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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稚晚此前从未听说过任何有关薛彻救过李暻的事儿,心中有些诧异,看来知道此事的人应当极少,甚至直接被人按下在了军中。若是薛彻所为,想来当初为了保全应不是太子名声,而是大梁的军心。
她将头闷在被子里,心中知晓,其实即便李良训要构陷薛彻,但最后拿决定的,总归是圣人。曾经的圣人绝不会被小人迷惑,可如今……种种往事浮过脑海,崔稚晚想,原来殿下已不敢将结果全然交付给圣人,那个他曾经最信任、崇拜,愿意托付一切的阿耶。
知他说这话时,心中定然是难过的。她想安慰他,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只能悄声喃喃道:“所以,阿善,你一定要赢呀。”
阿善是李暻的乳名,他们亲密时,他曾哄她叫过。不知为何,崔稚晚于此时,忽然想这样唤他。
“好。”李暻闻此,胸腔震动,果然低声笑了,贴着她的耳廓,同她讲:“般般,别怕。”
又是气氛极好的时候,崔稚晚却觉得血液骤然冲到脑子里,一瞬间的茫然失措,致使整个人僵住了。她压住嗓中几欲跳出的心脏,问:“殿下为何叫我……般般?”
李暻握向她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如常按在她臂上:“不是你的乳名?好似听你阿耶说过。”
般般,确实是她的乳名,麒麟的意思。她还未出生前,阿娘便日日抚着肚子这样唤她,以此乞求上苍,肚子里的千万不要是个女郎。
那时,她大概已经预感到了自己无法照顾这个孩子长大,便十分忧心她日后在长公主府里的处境,更担心她若是个女子,有朝一日会如自己一样,在浩浩天威之下,如同蝼蚁,任人拿捏,无力反抗。
崔稚晚眉间微皱,疑惑并未因他的解释完全消除。只因这个乳名,即便是她小时候,阿耶都几乎没有叫过,有何理由会告诉李暻。但若不是,他又会是从哪里得知的呢?她无从知晓,手指攥了一下说:“不过是早已不用的乳名,殿下以后莫要这样叫我。”
明明片刻前还在柔声叫他“阿善”的人,此刻却突然冷了下来。她从不同他讲自己未嫁入东宫前的事儿,好像那些皆与他无关,李暻握在她臂上的手紧了紧,语气里也带了难惹的意味:“怎么?我叫不得你的乳名。”
崔稚晚没有答话,只是冷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殿下以后,莫要这样叫我。”她不喜欢,很不喜欢。不等他开口,她又说:“殿下既然要赢,明日还是去披香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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