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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仿若有道密不透风的墙。

她不知他如何建起，却对此心生恐惧。

说白了，李暻夜宿何处的事，在东宫内有几人瞧见都不一定，而知晓的人又绝对会三缄其口，如何可能被言官知道。既然本就不可能传出去，而他又清楚她也知道不会传出去，如今她用这样的理由拒他，除了将自己的介意表露无疑外，再无任何作用。

果然，太子殿下一听崔稚晚这样说，原先以为她对自己无半分在意的那点子恼火荡然无存，心情当即大好，支起身子，垂目看她说话时，眼中已是春意盎然：“稚娘这样想，是真当我是禽兽，还是……吃味了？”

崔稚晚面颊烧了起来，闭紧眼睛侧过头躲避与他对视，知道现在辩解什么都晚了，嘴紧紧抿着，就是不说话。

李暻捏了捏她通红的耳朵，看着她的样子心头痒痒的，半晌，轻笑了一下，声音已有了哑意：“放心，你家二郎君子的很，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动个小孩。”

李暻今夜铁了心要她，崔稚晚初时还是别别扭扭的推拒，但心结已解便很快败下阵来，迷迷糊糊的揽住了他的脖颈，同他一起沉沦在摇晃的月色中。

事毕之时，她浑身瘫软，任人摆弄，由他抱着去清洗。沐浴的时间仿佛格外长，再躺在回寝床之时，崔稚完的上眼皮已同下眼皮亲密的黏在一起，只余一缕残存的意识，感觉到李暻在颈边嗅了嗅，说：“你平日用的那些面脂香粉什么的，孤皆不喜欢，以后莫要用了。”

听完这话，崔稚晚飘荡的神志似乎又被拉回了几分，她心里忽然升起里一小丛委屈，直到彻底陷入沉睡前，她都在想：

哼，以前说喜欢的是他，如今说不喜欢也是他。

而且……

而且，薛良娣已经及笄了，还算是小孩吗？那要多大才不算是小孩呢？十九吗？她嫁于他时，便是十九岁，成婚那夜他如同发了疯，断断续续的闹了整夜，不让人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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