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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不在焉的坐于铜镜前,任由灵雀摆弄自己的头发。好在今日名义上算家宴,既不用穿那制约动作的大袖衫襦和曳地长裙,亦不用带让她脖子都要僵住不知如何是好的沉重义髻和各种钗梳,虽然比平日里华丽了许多,但好歹穿的浅绿衫子仍是窄袖,不耽误她今日好好的品尝宫中的果子。
今日,崔稚晚因名义上乃是刚刚病愈,亦是不同往年宴会时打扮的华丽庄重。兰时特地将她的妆容画的雅致清丽,比起层层叠叠,太子妃本来就更合适这样的轻描淡写的妆容,颇有几分左家娇女的样子。不过为了喜庆点,她仍是着了葡萄石榴缬纹红裙,又在外边罩一腰浅绛色纱裙,将明丽的红色冲散了些许,反倒更晕染出几分轻柔娇美。
这几日,因病中胃口一般,崔稚晚仿佛又纤细了几分,行走之间更显弱柳扶风。只不过外面天寒,午后又落了一阵雪粒子,一切皆被掩藏在了外罩的鹤氅之中。
然而先行一步来到太极宫中的李暻一见她,还是下意识的皱了下眉。他平日抱着已觉硌手,今日在一众贵女贵妇之中,即便裹在厚氅里,她依旧被衬的纤瘦非常。
一入冬,他人都更易觉得腹中空荡,偏偏崔稚晚胃口大减,羊肉荤,鱼肉腥,就连一碗粥也要劝个两三次才能勉强喝完。
还好,马上便是孟春了。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他近旁,他趁着她抬手给自己理外衫时,垂首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明日起,不可再挑食了。”
他靠的有些近,温热的呼吸轻而易举的扫在她的耳廓上,崔稚晚觉得有些痒,扭头躲了一下,脸红着道了句:“知晓了。”
他平时显少在外边与自己这样亲昵的说话,她一时有些不适应,便转移话题说:“玉娘与谢六娘相熟?”
“分明是你先凑上来摆弄我衣领的。”李暻知她不好意思了,打趣完退开了些,才答她的话:“相熟。一见面就会掐起来的那种相熟。”
“呀。”崔稚晚闻言,吃了一惊。
薛玉珂这些日子已经将宫中常行的几种礼练的九成熟,生硬褪去了不少,也有了几分既庄重又婀娜的样子。刚才一见谢六娘,她便好好的行了个礼,扭头同她讲:“阿姊,我能同她说几句话吗?”
自然没什么不可,崔稚晚这才自己走开了,却不知,她二人竟有旧怨。她赶忙说:“我现在去寻她。”李暻在她腕子上握了一下,止住了她的步子便松开了:“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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