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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说什么,李暻又问:“为何不可?”
“我……我……”薛玉珂心中着急,一时嘴拙,实在想不出来像样的理由,只得破罐破摔的嚷嚷:“得罪你的又不是炸果子,殿下不可罪及无辜。”
“哦?”见来往的侍女皆已经都被机灵的玄序带出了殿外,李暻这才饶有兴趣的反问:“那你说,得罪我的是谁?”
他一来便提炸果子,薛玉珂自然明白太子殿下为何发难,定是昨夜她将太子妃留下陪自己守夜之事,只是一时摸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点让他不快。
薛玉珂偏头想了想,而后蹙起眉头,咬住下唇,手指暗自摸到裙摆上的花纹处,一下一下的扣弄,说出话亦是委屈:“在家中都是爷娘陪我守岁的,再说,出了那样大的事儿,我心中害怕吗。”
崔稚晚相信她这番说辞,可李暻知她在河西做派,亦知那样的小场面,哪里担得起她的一个“怕”子,于是又问:“到底是你害怕,还是旁人?”
他语气未变,可已将半分不耐写在了眼底。薛玉珂立刻从那分不耐里咂摸出了味道。
昨夜回程之时,崔稚晚确实是一脸镇定,仿若未被此前的事影响,可从玄武门到玄德门,她二人同坐一驾马车,虽一开始不是故意,可薛玉珂偶然发现太子妃一呼一吸之间比平日里短了一个足够她察觉的时间。
小时候阿耶教她射箭时,最重要的课程便是呼吸的节奏。
她对此敢兴趣,很快察觉到一呼一吸虽然日常又微不足道,可却能在不经意之间表露出真实的情绪,而这些,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不过,每个人虽有共通之处,但又各有不同,需要长期观察才能摸透。
所以,太子妃现下是紧张?害怕?甚至恐惧?经历了刺杀之事,她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沉得住气,但这又确实是应该有的反应。
薛玉珂初时没有太过在意,可她又确实无旁的事可做,便垂目细细的辨别起崔稚晚的呼吸与情绪,慢慢的她发现了不对。即便时间流逝,即便她们里太极宫越来越远,可她呼吸间隔竟变得更短。
惧怕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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