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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稚晚当然知道太子殿下也就是嘴上说说,绝不可能真的因这点小事儿便要了他人的性命,所以并未将他的话当回事儿。哪里能想到,宴席之上竟有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圩贰
腊月二十五日,景隆二十年的收尾宴席之上,太子李暻照例代表圣人露面。其实,从圣人还居东宫之时起,便每年都会着私服参与此宴,取意抛却了为君的身份,也将自己当做朝臣的同僚一般,同喜同乐。直到前几年的某一次,圣人恰巧染了急症,便嘱咐太子替他出席,此后,便成了惯例。
本就不是公宴,太子又温雅宽厚,连带着几位重臣也并不摆架子,大家有说有笑,饮酒谈诗,气氛十分宽松。
酒喝多了,便有人脑子一时不清,提了赵仁裕的那篇《离宫赋》。那文章确实有名,此时提起来并不突兀,所以也没多少人当回事儿。
谁都没料到,李暻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了难,半点转弯抹角的暗示都没有,直接便说了一句:“卿难道不知,孤与此人的渊源?”
他语气并不重,甚至因染了美酒,柔和了他嗓音中天生的清冷,可在场所有人皆在一瞬间将太子的意思理解的分明透彻。
不过颇为奇怪的是,流言于东宫最不利的时候,太子殿下都从未为难过那举子分毫,如今东宫危局已解,他却在此时明言了自己的态度,且几乎可以当作贴在他们的耳朵上,说”孤不高兴,可以让他闭嘴了”,这是什么理由?
满座人精立刻想到了前些日子新出的那本诗文选上的那篇指摘太子妃不是的题记,当即恍然大悟。
看样子即便东宫进了新人,殿下却分毫没有要借此机会,打压崔氏之意,甚至今日竟明确表态要护她,看样子太子妃依旧稳坐泰山。
当日晚,长安城中的贵妇们皆从自己的夫君那里,知晓了殿下的意思,亦清楚了在对待太子妃与薛良娣之事,须得好好琢磨,不着痕迹的拿捏出“妻妾有别”的微小分寸。
崔稚晚无法知晓当日宴席之上的具体情景,更不知李暻当时含着火气,将话说的那样直白。毕竟是平日里需要揣摩才能明白一二的人,如此摆明态度,当场便惊得一众朝臣,谁也不敢同那赵仁裕再有任何接触。
她只能从崔令钦三言两语的描述里,按照李暻平日里的脾气推断那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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