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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苗当然长成材后,再伐掉卖出更划算。窦旬已经离开长安,根本不需要在今年伐苗周转。崔稚晚知晓,他大概是怕自己冬日里在丰邑坊和东市的书行跑来跑去,万一再像去岁染了风寒,既没了进项,又不愿花钱看病,免不得过的辛苦,所以才提前做此安排。
思索再三,她还是没听他的。
十一月中,刘翁收到从清河寄来的家书,信中提到最大的喜事,便是他有了孙儿。刘翁很是开心,却只字不提,想回家看看之事。
去年,他的老来子洲白成亲的时候,刘翁便因要坚守崔三郎的命令,不肯放崔稚晚一人在长安,没有回去。如今,又是一年过去。崔稚晚知劝他没用,所以也不开口提此事。
刚入腊月,刘翁便收到崔融急信,让他务必于十日内返回清河。十日便意味着没有多少时间耽搁,虽郎君在心中略微提及十娘子去留随意,可刘翁还是不放心。
但无论如何,对于他来说,绝不能违背主命,于是,刘翁将各种琐事交待了一万遍,又反反复复的劝了她一同归去清河许多回。
崔稚晚耳朵都要被他念出茧来,将包裹塞在他怀里送他出门去:“阿翁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要是实在活不下去,我便将窦旬的树全部砍掉卖光,等你回来的时候,咱们便换个大房子,好不好?”
刘翁被她逗笑,摇着头打趣:“十娘子不愿意用自家兄长的钱,使起窦家郎君的,倒是顺手的很。”
“什么他的!”崔稚晚一边扶刘翁上马,一边犟嘴说:“他走时亲口说的,只要他人不在长安,那些树都归我了。“
然,刘翁走后不过两日,崔稚晚便染了风寒,又硬撑了几日,实在无力再外出,便只能窝在家里,期盼赶紧把这病熬过去。
可没过三日,便有一个年轻的仆从模样的人偷偷摸摸的敲开了她家的院门。
他自言是窦旬叔父的家仆,崔稚晚曾经见过他一两回,隐约有些印象。见他左右张望,应是有什么事儿,便要让他进来说。
可那仆从摇了摇头,按照郎君吩咐,瞧了左右并没什么人,便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钱,同崔稚晚说:“这是卖出的二百多捆榆柴所得的钱,郎君临走时交代,都拿给娘子。”
崔稚晚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忽然意识到,相交数年,窦旬对她的“小气”了解的倒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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