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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处。”素商一边将早就标注过的相关话本一一取来，一边说：“「春寂寥」中，张生身旁最开始常常给予他帮助的是一个姓赵的友人，娘子可还记得？

“其实，我这次重读后发现，姓赵的人物，在笑先生的早期的本子中经常出现，且全部是正面角色。甚至有一回主人公是个书生的时候，他最为交好的同窗便姓赵。而且和这次一样，是个帮主人公解决许多麻烦的角色。”

说罢，素商将那个人物的出场指给崔稚晚看，不等太子妃开始读，她又拿出另外两卷本子盖在那册之上，继续道：“可这种情况，在景隆十九年发生了变化。从那年秋季开始，笑先生在市面上出现的本子里，再也寻不到任何一个姓赵的人物。之所以，这点引起我的关注，便是因为这里和这里。娘子，你看。”

两处皆是被涂改的字。

笑丘生改错之时，并不会涂抹成一个黑块，只是简单的以斜杠勾掉。所以，崔稚晚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两被涂掉的字并非因写错而被替换，且原本都是「赵」字。

“这分别是景隆十九年秋季和景隆二十年春季的话本子，我翻到最后，发现被改成他姓的这两个人物竟都是因一己私欲，最终走向歧途。”素商见太子妃只是沉默的翻看本上的内容，忍了一下，还是急不可耐的继续道：“一个原本常常出现的姓氏，后来再也见不到，而在发生变化的那几个月，皆被安在了同一种人身上，娘子不觉得奇怪？”

崔稚晚抬眼看向素商，仍旧没有说话，而像是在等她继续说下去。素商见娘子视线投来，没有一丝犹豫，立刻道：“显然是景隆十九年，这个姓赵的背弃了笑先生，是他心中有了结，不愿再提起此人，甚至连他的姓氏都不想再用。可是，写这本「春寂寥」的人不仅在书里写了，而且将他塑造成一个赤诚之人，实在可笑。”

说到最后一句，因情绪有些激烈，她的嗓音骤然哑了几分。

圆捌

“有道理。”崔稚晚听素商说完，不见分毫接近「真相」的激动，反而慢条斯理的将那几卷书册卷好合上，从旁边的小几上拎起小壶斟了杯水，推到素商手边，等她一口饮尽，才缓缓道：“若不是有你，我绝不看不出还有这样的蹊跷。可还有别的？”

素商将杯盏慢慢落在桌上，眼神亦随之垂下，她状似想了想，才浅浅的清下嗓子，答道：“奴无能，只查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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