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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他震惊不已。
“这样一个凶手,既然狡猾难抓,危害百姓,还不如趁早...死了的好。”
“你确定?”郑祈再次问。
“六七成罢,也不排除他天赋异禀,侥幸生存。”温萦想到他能穿过窗缝,对有关他的事并不敢轻易下结论。
郑祈严肃的表情有些松动,像是悬挂了许久的心事稍稍放平,但眉头很快又皱起来。“还是要找到尸体。”
“还有方才那企图抢劫我的人也中了蜂毒。”温萦从怀里费力摸索出压扁的半盒药膏,递到郑祈手里。“我出门在外真是为了防身,不是为害人。”她强调。
他接过药膏,不置可否,等走到二楼,她要转身再次被拎了回来。“随我回官署。”
温萦脑中一黑,见到萧椯可就大大不妙。“我知道有一处地方,比官署清雅舒适,就在平康坊,离百戏楼不远,不如郑郎官随我去,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恳求说,晶莹澄澈的眼睛显得十分诚挚。
郑祈眉头依旧阴云不散,但在认真思量她的话。这次一定要让李萝菡多灌他几杯酒,加重忆迷散的分量才行,她思忖。
附近包厢传来李萝菡的声音,吓得温萦做贼心虚一个激灵,只听她在哀婉苦求道:“是我爹莽撞应局,扫了各位老爷的兴致,还请另寻一人代替,欠下的钱萝菡定会想法筹措。”
厢外围着好些打手,衣着松松垮垮、污渍斑斑,散发着难闻的汗臭气味,胖瘦不一的脸透着漫不经心地的凶狠,目光好似要把路过停下好奇的人剜掉一块肉。
厢内,有三个衣着光鲜的人围案而坐,其中坐正对面的人,长着一张瘦长脸,娴熟地挑着烟丝,神色冷漠而倨傲。
左边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穿着武馆黑色袍服,主要是他在骂,说到动气时拿着五木在案上掷砸,口沫飞溅,震得站在角落的李萝菡父女二人颤栗。
右边是一个山羊脸的男人,他拘谨端坐,眉宇忧愁,对当前的局面有些无奈。
还有一个座位是空的,赌案上五木凌乱,不过从布置看,像是刚结束一局樗蒲。
几块橙灿灿的碎金摆放在案边,看得温萦瞪大眼睛又看了一次,确实是金子,这些人玩得真大。
另外的人都是站着的,有个年长者面朝戏台,欣赏台上的胖伶人站在摇晃的几案上抛扔彩球,下方有一高一矮两伶人围绕着几案追逐,不时碰撞到几案,使之更为摇晃。他态度最为闲适,衣着灰色簇新丝绸袍服,脸长而窄,虽是在笑,却透着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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