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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我，我没听懂。”人群中，朱莫迪颤颤巍巍举起自己的手，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时弄的视线从市局的几个老刑警身上划过，落在柏行川身上后，又看向余下年轻且茫然的面孔。

柏行川道：“你解释清楚一点。消息不对等的情况下，他们很难听明白你在讲什么。”

这一次茫然的不止年轻刑警，还有一知半解的老刑警。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同一个办公室里坐着，还能有“消息不对等”的情况。

时弄叹了口气，妥协道：“鞠君善和唐莲心都是凶手精心挑选的猎物，她们有共xin——xin别、年龄，甚至生有一子都可是能凶手看上她们的理由。另外，凶手不是愉悦犯，他的犯罪不仅是有预谋的，还是有目的的，在目的完成之前，把尸体抛出来这个行为，显然很矛盾，除非……他想转移某些人的注意力。”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其他人没怎么听清，这并不妨碍几个“问题学生”发言。

“就两个人，这么说会不会太草率了？”

“有没有可能他是为了挑衅警方？”

“万一他当时是因为太紧张才抛的尸呢？我紧张的时候，也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时弄的目光倏然一凝，唇边荡漾起玩味的笑容，他下巴一抬，视线跳过那个年轻刑警，落在旁边的赵新祥身上，在那句“怎么不能呢”的反问出口前，时弄注意到视线里的另一个人，他的唇角迅速拉平，心也跟着沉下来。

是了，他可以给那个人下套，那个人也会给他下套。也许他的怀疑最后不成立——那是皆大欢喜，但凡在尘埃落定之前，他有任何疑虑，都要保持百分之两百的小心谨慎。

“难不成你们要等第七个第八个死者出现，再来确定这些死者之间的共xin——如果‘纯挑衅’的猜测成立，那么你们之前所有的调查，包括刘琪玥、年轻男人以及唐莲心的消费记录，全部都是错误的。一个有预谋的疯子可比一个以杀人为乐的愉悦犯好找，后者留给你们的只会是一桩板上钉钉的悬案。另外，我不认为凶手先生有多‘紧张’，就死者本身而言，丢失的部分可是被一次xin切下来的，打个不恰当的比方——那是可以写进教科书的完整。凶手下手干净利落，连骨骼……”时弄突然哑了声音，再所有人都等着他后半句解释时，他越过张主任看向乔安，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会画画吗？”

乔安不知所措地点着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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