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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塞了这么多人一下拥挤起来，一起过来的苏奥、宋予和陶安然就没跟进来，站在走廊上往里面看。不出意外地，姜缘好端端站在那里，其实他们倒不担心他打架会输，只担心校内斗殴就不是写个检查这么简单能解决的了。

言琢走到姜缘面前。

他个子太高了，比一米八的姜缘还要高将近半个头，几个体育生也才一米八上下，在这显得逼仄的封闭空间里，有种让人没办法忽视的气势。

办公室里人挨着人，他走过来时离得太近了，姜缘又没办法往旁边挪开半步，不得不微微仰起头来看他。

言琢很久都没说话。奇怪的是其他人也像是被震住了似的，只怔怔地看着他们。

过了大约一分钟，言琢在微妙的沉默里突然开口：“为什么要打架？”

他表情仍旧冷冰冰的，语气却完全不是质问，反而让听到的人有种自责自省的错觉，而与此同时，他抬起了手，食指指尖在姜缘嘴唇旁顿了一下，才试探xin地轻轻碰了碰他受伤的下唇。

姜缘仰着头。

言琢眼眸低垂，眼睑遮住了大半的眼珠，也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姜缘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言琢的动作也好，情绪也好，都有些过于诡异了，如果他不是alpha而是omega或者beta，甚至哪怕他未分化，都会露出暧昧的痕迹来。

按照他一贯的人设，这时候的他根本没有必要开口，更不会在意言琢的情绪。

可从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某一刻开始，他变了。在别人面前，他还是原来的姜缘。但在言琢充满爱意的目光中，他的心变得柔软，变得不再像他。

他喉结滚动，嘴唇分开，却说不出话来。

言琢似乎也并没有等待他的回答，那句话就好像只是一种情绪的发泄途径，让姜缘隐约明白，他似乎知道了。

知道他为什么打架。

因为知道，所以他在难过。

可即使明白，言琢却仍旧什么都说不出口，他不善言谈，更不知道什么叫“安慰”，他活得太糙了，又是个alpha，不像omega那么细心温柔，以至于他只能不安地转开目光，逃避似的不想看言琢难过的表情。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走廊上传来陈东许的声音。

宋予带头叫了一声“陈主任”，陈东许“啧”了一声，似乎是打算训斥几句，然而走到门口时却一眼看到了言琢。

陈东许脚步一顿，下一秒就笑了起来：“言同学，你怎么在这，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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