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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里的一个奴才也嘀咕说:“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镂雪一听话头不对,上前作证道:“王爷,裁冰所言不真,昨日回门礼是奴婢和裁冰一起准备的,王妃根本没有踏足过库房二楼,更不会见过那枚玉坠。”
裁冰:“镂雪姐姐,你是受王爷恩惠的人,如今怎么帮着家贼说话呢?库房的陈四张五都亲眼看见王妃上过库房二楼,与王妃一同回侯府的几个陪嫁仆从也亲眼在礼盒里见过白玉吊坠。”
李管事和那四个丫鬟顺着裁冰的话头作证:“奴才确实见过那枚白玉吊坠,说是王妃亲手挑了这件玉坠放进礼单的。”
裁冰拿着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我早劝过王妃,可王妃说,虞公子已经不在了,这王府如今是他做主,虞公子的物件儿就是王妃的物件,他想怎么支配都行!王爷,奴婢人微言轻,哪敢忤逆王妃的意思啊?只有等王爷回来,奴婢才敢说出这些实情。”
镂雪急道:“你在胡扯些什么?”
乐竹也听不下去了:“那两盒礼品中根本没有你们说的玉坠!”
“如今礼品已经入了侯府,再想查证也难了,王妃不就是拿捏着这一点才有恃无恐吗?”裁冰抬头看着湛宸说,“王爷,王妃想欺瞒你,奴婢实在不敢与之合谋,今日才来告发!”
底下一群奴才也七嘴八舌地附和着。
“够了。”
湛宸掐灭了他们的聒噪之声。
“王妃,你说。”他看着萧令弈,声音冷沉。
萧令弈放下喝汤的勺子,镇定自若,稳如泰山:“王爷该治治王府的下人了,凭裁冰一个人就能让库房和内院的仆从众口一词颠倒是非,究竟这王府是忠诚于王爷,还是忠诚于自视甚高的裁冰姑娘?”
裁冰抬起头道:“与其打压奴婢,不如请王妃拿出些能证明清白的证据来!”
经手过回门礼单的人就那么几个,全部被裁冰统一了口径。
乐竹是萧令弈的心腹,他的话不足以为信,镂雪虽然知道真相,但口说无凭,敌不过内院库房这些人的众口铄金。
她料定萧令弈无计可施,也笃定此事踩在淮王的红线上,只要罪名落实,萧令弈在这淮王府自然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裁冰见萧令弈不语,讥讽道:“看来王妃拿不出证据。”
萧令弈一笑:“姑娘有备而来,我初来王府,哪斗得过你啊,现如今只看王爷相信谁了。”
他看向湛宸,问心无愧地撞上他的视线。
湛宸的食指在桌上缓慢地敲了两下,对镂雪说:“带人去搜裁冰和她亲近之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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