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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两人走进去五六步，他听见女孩低声叨叨：“看在钱的面子上还差不多，老娘好不容易攒起来的……”

隋棠说：“我会还你。”

女孩则斜他一眼：“废话，每过一分钟还得多加一块。”

隋棠：“……”

进入店内后，与外面环境格格不入的是，里面竟安静得过分。

绿植、木质桌台、清雅花香……隋棠没有来过这种地方，里面零星坐着几个人，都衣冠楚楚，还无所事事。

他猜不透这里到底是干嘛的，但想起女孩给自己的警告，没再多看。

只是这一切在女孩轻车熟路掀开一层地毯，又抬起一扇沉重方门时改变了。

“下去以后，你就是我弟弟。”女孩低声道：“会有人给我们接应，一旦我给你信号，你就马上带着我穿墙移动。”

隋棠耳尖，木门在他们进入下行楼梯后关闭，头顶随即传来细细簌簌的地毯归位声。

越是下行，音乐与呼喊声便越来越大。

与伪装出来的一楼截然相反，楼下的世界间或传来一些叫骂，又很快便平息下去，如波涛般一阵起一阵落——隋棠了解这种声音来源，是醉酒。

而这种声浪在推开尽头隔音门后冲击到最大。

巨大彩球在吊顶上滚动，一束光正好停留在隋棠脸上，让他忍不住皱眉。突然间接受这么多噪音，他有了一种近乎听觉失灵的感觉。

他看见女孩的嘴一张一合，仿佛在对他交代什么，可是一个字也听不见。只能摇摇头，用手捂住耳朵。

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周围一小部分人的关注。

没走两步，隋棠手里便被塞了个什么东西。听觉失灵与彩灯与拥挤人群对他的判断力产生一定干扰，他眯起眼睛看了看，发现是一个装着不知名液体的杯子。

不认识。

那一时间，从毒药到液体炸弹，在他脑子里过了个遍。

他一松手，任凭物件摔落在地，倾洒出来，没能发出一丁点声响。转头，看见女孩手里也有一杯。

可她没喝也没扔，只是眼睛在不停寻找着谁，最后突然抬起手。

“这不是夏丽吗！”一个人挤过扭动着的人群，走过来。

隋棠勉强凭借一点唇语辅助理解。

女孩哈哈一笑：“还认得我呢？”

拥挤将对方的发型弄成一团鸡窝，在这种光污染的环境里，隋棠看见那名男子壮实的身体，以及抬起头时，那一脸存在感极强的络腮胡。

“那哪能忘呢，好姐妹啊！”络腮胡搂搂女孩的肩，力气大到仿佛能听到骨头撞在胸肌上的咚咚声。

他看向旁边沉默隋棠，问：“这是跟你一起的？”

夏丽扫他一眼：“对啊，这我弟弟——”

隋棠没反应。

于是女孩自己接自己话：“隋狗崽。”

说完，还解释道：“贱名好养活，看我弟弟都瘦成啥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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