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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他虚心求教。

夏老师与他面面相觑：“……要不你带着我飞上去，把它戳瞎可能就好了。”

“我不会飞。”隋棠再次重申：“移动的前提是脚下有踏板。”

“那你就左脚踩着右脚嘛！”夏丽灵机一动，站起来，给笨学生演示：“你看，你把左脚踩在右脚上，往上移动，上去以后再把左脚当踏板，右脚移动——”

两根手指比出来的小人一路向上飞，左右指甲盖来回搓动。她面露兴奋：“太强了，这样的话你甚至可以去当宇航员！”

隋棠则以一种沉默的态度面对她。

“怎么了？”夏丽歪头。

隋棠转过身去：“没什么。”

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借由他的移动能力，两人前后左右都跑了一遍尝试。现在他们视野比刚刚开阔了不知多少倍，然而每次的结果也都一样，始终找不到尽头。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夏丽先一步坐在屋顶上，不愿再动：“还是等救援吧。”

她这劳累的模样，仿佛扛着人不停瞬移的人是她一样。

见状，隋棠更不想动了：“什么时候能有人来救我们？”

“一天……两天以后吧。等大家发现我们好久没回去，自然就能找过来。”夏丽将外套拉链拉开，反着穿，整个人蔫下去：“不过回去肯定就要挨骂了。”

隋棠见对方心大，也跟着坐下。

“挨骂？”他仔细想了想，在那个奇怪的地方，除了徐先生，他好像没再见过什么“领导”。

于是他问：“是徐先生会骂你吗？”

简直想象不出来。

他问完，就看见夏丽的脸又垮下去一点：“倒也不是……可能你一会儿就能看见了。”

她伸出一截指尖，在地面上画出个圆形：“大概长这样，是一个很烦的女人。”

隋棠眼睛跟着她手指走，最后总结道：一个球。

“从我们被捡到的时候，她就一直很会烦我。”夏丽说着，帽子盖过脸，仰躺下去：“睡觉睡觉！睡觉就不会饿了。”

隋棠还想继续了解一些有关的事情，可对方已经不理他了。

他长出一口气。

对于他来说，这里温度合适，天气合适，没有明显危险，的确是睡觉的好地方。

肚子也有点饿了。

可越是饿的时候，就越不能睡觉。特别在边缘城市，如果养成这种习惯，这一睡可能就再也起不来了。

于是他躺下，两只眼睛看向天空里的那只眼睛，保持一种出神的对视状态。

“她会怎么骂你？”隋棠问。

会怎么骂？

衣服盖住的鼓包动了动，却没回答。

夏丽想，大概是说她多管闲事，说她不拿生命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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