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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对方的确没有攻击意图。

“这是哪？”于是他问。

“什么这是哪，201房。”阿姨说。

隋棠懵了。

“好客来旅馆！”见状，阿姨继续道。

隋棠眨眨眼睛。

“你是不昨儿晚喝醉了，是一男的把你放这的。”阿姨站起来，双手往上一兜，垃圾桶里一大堆卫生纸便全进了袋子：“挺高，模样挺俊，带着个花花绿色美瞳，你认得吧？”

喝醉？

隋棠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更没有喝酒的记忆。不过听对方这么说，他便稍微放心了些。

“是徐先生？”他看看四周：“他有说什么吗？”

“不知道，你得去问前台。”阿姨将黑塑料袋打个结，临走了，眼睛瞥到桌面，便好心指着说：“这不是给你留了条子？”

隋棠看过去。

这样一说，上面的字体的确很像徐先生那种潇洒锋利的模样。

可他不认字啊。

“这上面……写的什么？”隋棠僵着脸。

写的是：休息好后下来找我。

阿姨顺溜地念出来。

然后抬眼道：“你怎么上的学啊。”

说罢，她嘟囔着什么义务教育便走了。隋棠感觉自己好像无形间被同情，可又找不到证据。只好快速穿好衣服，跑下楼。门口站着位穿着得体的姐姐，见到他十分有礼地问了声早。

“这里是中心城吗？”隋棠问。

姐姐便歪着头：“嗯？”

看来不是了。隋棠只好换了种问法：“这里是什么城市？”

姐姐说：“北京。”

隋棠：“啊？”

看见他迷茫的模样，前台姐姐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她问：“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两个人便面面相觑，进入了互不理解的状态。

“不用了，谢谢。”直到身后，熟悉声音传来，才打破那尴尬的局面。

隋棠不用回头就能听出来是谁。

肩膀上一沉，他便马上顺着搭上来的那只手看过去：“徐先生。”

徐文渊对他笑了笑。

交钱的时候，隋棠发现徐先生用的是现金支付，几张崭新的红色纸钱递出去，是不认识的货币。

两人往外走时，他就忍不住发出疑问：“北京城是哪？”

他以为徐先生会说，是某个介于边缘城与中心城的地方。

结果徐文渊压低声音，道：“我们不在原来的世界。”

一时间，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袋，更加混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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