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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渊也没有丝毫被当成工具的不快，他微微低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在西林们震惊的眼神中，隋棠继续道：“合作是双方的，如果西林需要我们的帮忙，我也不会拒绝。”

说完，他微微仰起头，看向笑得温柔的徐先生。

“你同意吗？”这是进门以来，隋棠第一次真的看向徐文渊。

虽然是仰望，但他眼睛里的情感与以前的不一样了，徐文渊几乎在瞬间意识到这一点。

他于是再度低下头：“只要是您的命令。”他说。

当隋棠点点头，并将手抽走后。徐文渊依然保持着这样一种姿势。

他能感受到自己也不太一样了——徐文渊学着人类那样试了试自己的心跳，一片沉寂，什么都没有。或许，他真的会因此体验到一些人类的感情也说不定。

西林们震惊里夹杂着怀疑的眼神从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这太奇怪了……”一个西林说道。

在他们的调查之中，隋棠不应该是这样一个人。

他应该更听从他人指令才对。一个从边缘城市到来不过几个月的，年纪尚浅的小伙子，在短时间内经历拥有一切与失去一切，他应该更加容易掌控才对。

“西林需要考虑。”他们认真道。

隋棠也没打算马上得到回应。他站起来，将椅子摆回原位，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窒息而死的西林，便转过身去。

他甚至放心将王伟成继续留给西林。

就仿佛他笃信西林会再度与他达成合作。

“回去吧。”隋棠说。

徐文渊跟在他身后，尽职尽责道：“现在我们的楼里可能会有其他人蹲守，并不安全。”

“我们”。这个有意思的称呼让隋棠轻轻扯了下嘴角。

可是他说的“回去”，所指并非徐文渊的组织。

“回我的边缘城市吧。”隋棠说得更明白些：“现在，我要去帮助我的朋友完成她的心愿。”

徐文渊定定看着他。

“好的。”他说。

回家，与过去告别

当淡淡的腐臭气味飘入鼻腔，隋棠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以前都是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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