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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类的腐烂不同，它们只是一点点失去颜色，干瘪，最后混入泥土之中。

“为什么这么做？”隋棠说。

坐在地上的人外生物想了想。

植物纤维从他破碎的地方重新生长，淡绿色将每个接口连接起来，编制缠绕，形成人类的正常模样，填补这身体空缺。过了好一会儿，徐文渊身体彻底恢复成完好无缺的状态，他才道：“我需要了解我自己。”

一开始，是从心脏开始的。

破坏这具身体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致命伤害，但或许他已经当“人类”太久了，漫长的模仿让他的思维模式也有了一丝改变。

当他真实捏住自己心脏时，竟有一瞬间感受到了恐惧。

尽管微小到足以忽略，但这对于探究一切的人外生物来说是一个相当良好的开头。

于是就是其他的内脏。

最后是四肢。

隋棠静静听着，虽然这种事情对于人类来说相当不可思议，但发生在徐先生身上，似乎又挺符合现实，他说：“为什么突然想了解自己？”

这想法来得可真是太突然了。

这个时候，徐文渊站了起来。

他抖抖衣服，就连血迹也渐渐蒸发，从他身上消失。

“我想理解你说的话。”他向蹲在地上的人类伸出手，态度很温和，也很认真：“隋棠，我希望能重新获得你的‘爱’，为此，我需要先了解我自己，这是我昨天拆卸自己时候想到的，只是我找不到方法。”

“你可以帮助我吗？”他说。

隋棠抬起头，从那只伸向他的手开始，一路向上移动目光，直到看到那深绿色眼眸里，浮现的金色花纹。

他很久没说话，也没起身。

而徐文渊也没催他，两人都保持着这样一个动作，各怀心思，谁都没挪动。

直到最后，隋棠腿麻了。

他握住那只手，支撑自己站起来。对于人类来说稍低的体温，与植物刻意伪造出来的温度，双手相握，一时间无法分清到底哪个更凉一些。隋棠移开目光，甚至没有感想可说。

“昨天寻找的人找到了吗？”他道。

徐文渊皱皱眉，那种失去什么的感觉更加强烈些。

然而这个时间说什么似乎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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