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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邱素还是敏锐察觉到一丝危险，往旁边挪了两步。

“你们……关系挺好的哈。”她搓搓手。

隋棠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将刚才的话题继续了下去。四周藤蔓已经彻底枯萎，绿色的一片蜕成黄褐色破败之相，每当有人踩出一步，都能听到“吱嘎吱嘎”的清脆声响。

“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他说。

邱素忸怩在原地好一阵儿，才开口：“我跟她们不熟的啦……”

她的小动作很多，和那个被困三楼时唯一一个敢于回答他问题，以及唯一一个敢从三楼追下来的人完全不一样。现在的她额头上挂着汗，感觉每和陌生人多说几句话，就能要了她的命。

“为什么？”隋棠问。

“我本来就，只是来赚钱的。”邱素眼睛看着地面，攥着自己袖子，直到湿乎乎一片：“因为，家里没有钱……如果我继续呆在这里的话，这里维修的费用就需要平摊，还有之前一个叫西林的人来买武器，现在武器丢了，然后又被你们抓住，我不想出这个钱……倒霉死了。”

她吞吞吐吐说完，迟迟等不到隋棠的回应，扫一眼，对方还是那种平平无奇的眼神，感觉真快哭了，只好一股脑继续说下去：“如果你能给我钱的话，我能干很多事……改变边缘城市也行，什么都行，求你了……我不想去给大老板当代孕小情人！”

隋棠：？

他很困惑话题是怎么跳到最后一句的。

从结论上来说，邱素并不是他想要寻找的人。在他的想象中，这群科学家应该是一种更加——更加——更加厉害的人。

应该是在这片边缘城市里掌握真理的，有智慧的，因此不愿与其他人同流合污的人。

所以他才来到这里寻找答案。

隋棠垂下眼眸，事实上，他也很难给对方提供多少钱——毕竟那些条件，那些钱、环境，也都不算是他隋棠的，那只不过是些已经被徐文渊视为垃圾，然后又被他捡走了，用来帮助自己一时片刻的东西而已。

于是他摇摇头，往外走去。

看他这种反应，邱素终于眼眶里开始滴答眼泪。她松开袖子，一边吸鼻子一边追着那有点矮的黑头发小伙子走，边走边念叨：“不行啊，不行的啊，我都跑出来了，你不能就这么把我放在这，不然我要赔钱的……还不上钱，我吃不起饭……吃不起饭就得去给别人当情人了，要不然就得饿死……”

说到这，她终于忍不住拿袖子擦掉脸上眼泪。却还是亦步亦趋跟着：“求您了，我什么工作都能做的，但是我不想要给别人生孩子啊啊呜呜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一时不察，她还被脚下一个小坑绊倒，踉跄一下。

“我已经好倒霉好倒霉了……再这么倒霉下去，可能到死都得因为那个什么摆渡的船满人了，然后把我灵魂落在阳间，成为孤魂野鬼流浪进不了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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