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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平静的深绿色眼眸令所有人类胆寒。

但西林依旧说了下去：“付出的代价可能有点多，要看你信不信任我们——”

话音未落，西林身后的藤蔓便瞬间捅穿了他。血液滴在地上，但这目的并不是为了致死，而是单纯地将他身体体送到徐文渊面前去。

徐文渊轻轻将隋棠换了个姿势，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

他蹭了蹭他的人类，不想打扰他安静的睡眠。

然后向着西林的头颅伸出双手。

——不需要语言这种低效的东西了，他要亲自打开这些人类的大脑寻找答案。

是风的声音。

隋棠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他正坐在一个很高的大楼天台边缘。脚下空空荡荡，是川流不息的路，以及小到几乎看不清的行人。

他能认出来这栋楼，这个特殊的形状。徐先生捡到他开始，他就一直住在这里。

但这是他第一次爬到这么高的地方。

他伸出手，看了看自己干净的掌心。风吹过的时候，带动他头发乱飘，一点也感受不到冷。

是临死前的走马灯吗？

还是死后的世界里。

“这么快就死了，你是我教过的最没用的学生。”一个熟悉的烟嗓拉回他的注意力。

隋棠转过头，发现他身边不远处，坐着一个穿着西装，戴眼睛，一丝不苟的男人。他同样坐在天台边缘，看着天际。

“赵俊成？”他念出这个人的名字。

对方“嗯？”一声。

看来这里是死后的世界了，或者单纯是他的幻想、他的执念。

“你哪有什么资格来说我。”隋棠低低笑了，他跟着看向远方。远处的世界模糊不清，天空阴沉着，像是风雨yu来。

但不管到底是怎样，他都不想打破这样安逸的时间：“我可没认你当师父，别占我便宜。你要教给我的逃跑，我是一点没学会，这都因为你示范有问题。明明有跑掉的机会，却偏偏要救几个人。”

“臭小子，怎么比之前还狂。”对方笑了，笑着笑着就忍不住咳嗽两声，从兜里拿出包烟：“我那是自己找的，而你是被阴的，还是你更没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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