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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故地
堂堂十二楼楼主二弟子,亲自给他们赶车。
执缰赶马,不过是为了牢牢攥住手里的那点胜算,南吕没有更新鲜的招了,才会出此下策。白日里的莫问期已恢复功力,但还有些虚弱,见了南吕勾唇一笑,讥讽不言而喻。南吕却视若无睹,也不下药,也不讨好,他知道莫问期和江阔不会跑的。
半死生之毒,如今世上只有他能解。
才离开杭州几日,荡荡悠悠又回到杭州地界。几日车行,南吕按照约定,每日入夜前都会给他们一粒丹药。再普通不过的药丸,没有特别的气味,入口也只是微苦,尝不出别的。药丸入腹,虽仍旧会丧失功力,但起码不会再疼。
“治标不治本,不过是拖延着。”莫问期掀起车帘看了一眼正在安营扎寨的队伍,南吕坐在火堆边上,手下人捧着一只信鸽正在汇报什么消息。
江阔探了探脉,依旧是半丝内息都探不到。
他从怀里掏出一瓶丸药,倒出两颗,又倒了一杯水过来。
这是崔敛府上那位医士的家传秘方,他自认解不了莫问期身上的毒,但医士总是会尽力一试。身上带着毒的人,虽能用药物压制,但到底是在被那毒侵蚀根本的。医士拿出这瓶药也像是捧出了全部家私,江阔谢过后将身上全部的金银都给了他。医士倒是个实在人,没收金银,只是想知道自家这药能起几分作用,江阔便答应他脱险后会给他写信。
药的来路莫问期清楚,那医士和江阔的交情大半还是来自崔敛。实在是有些膈应人,他本是不愿吃的,但江阔忧心又失落的眼神活像是丧偶的大雁。被那般哀戚伤痛的眼神看上一两眼,再心硬的人都扛不住。
吃了药丸,江阔才稍稍安心。
屏息凝神,车外还有人守着听墙角,两个人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从崔敛的别院出来,他们近前一直有人听着消息,南吕说是听差遣的,实际上不过是探子而已。
江阔伸手在莫问期的掌心写字:感觉如何?
莫问期点点头,写道:尚可。
江阔抬手敲了敲车厢:“去弄些吃食来,还要热水。”
外面守着的人应了一声,一人走远,一人留在原地。
为了看住他们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南吕此行早有准备,安排在他们身边的人像狗皮膏药一样难缠。江阔一路上试了几次,支使再多的事情也支不开人,这两人听力超群,轻功也好,是探子的好苗子。
莫问期指尖轻动:过来。
江阔心中疑惑,靠得再近也会被听到,有什么用呢?
虽然这般想,但莫问期拉着他的手催促,江阔还是起身靠近了一些,半蹲在莫问期身前。江阔在昏暗中眨眨眼等着后文,莫问期却突然倾身而下,气息忽近,唇上温热一盖,纠缠出几分亲昵缱绻。
“不怕,一切有我。”分明是哄孩子的语气,却含着笑意偷腥。
江阔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哪来的心思想这些,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却被攥着手腕一扯,整个人落入他怀里。耳语轻轻,莫问期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一路上好几天,你都没有亲我。”
“你瞎说什么呢?”
外面还有人听着墙角,江阔本就不自在,现在莫问期要跟他说这种私密的话,他更是觉得耳尖滚烫。
莫问期抱得更紧:“哪里瞎说了?”
“你!无赖······”江阔比不过某人脸皮厚,也比不过某人伶牙俐齿,此时车厢里闹出的种种动静只会显得更加暧昧。他为了脸面,只好放弃挣扎,老实呆着不动。
莫问期笑了:“我这不叫无赖,我这叫恃——宠——而——骄——”
江阔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上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不多时,食水送上,之前在火堆边上待着的南吕也回来了。隔着一道车帘,南吕大致交代着到达杭州的路线,原来是打算从渡口上船出海。
“师祖从前是隐居海外的高人,寻香雀已确定渡口的位置,明日到了渡口,便能从船夫那里知道出海的路线了。”南吕语气没什么起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莫问期道:“我记得的事不多,你别白费功夫就行。”
南吕笑道:“莫师兄的用处自然还在后面,别的无需担忧。”
那已是许多年前的事情,莫问期当时也不过是个孩子,出海的时候还全程被蒙着眼睛。海上方向难寻,他并不清楚师祖的地盘到底是海上的那座小岛。明月楼训死士的那些莫问期也都学过,不说别的,大致方位还是知道的。此时藏着掖着也不算新鲜事儿,到了海上便是另外一番道理。
但这样的道理南吕也清楚,所以他费尽心机要莫问期同行,要的并非出海路线,而是上山之后那些他一无所知的机关和路径。师祖不是常人,那座山上不知藏着多少让人有去无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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