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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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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爸爸捏屁屁的羞耻<不能和爸爸一起睡的痛苦
贺小鹤忍住羞耻,钻进余年怀里,调整好姿势。
他选择和爸爸一起睡!
余年的怀抱温暖又熟悉,本来睡不着的贺小鹤一钻进他怀里,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余年睡得香甜,熟练地捏捏他,从头到尾没有睁开眼睛,全靠本能捏捏。
深夜,贺行缺和几个医生从会议室里出来。
贺行缺走到余年的病房门前,轻轻推开门,朝里面看了一眼。
嗯,年年睡得很香……
不是,旁边那个小凸起是什么?
贺行缺定睛一看,低声问:“他怎么进去了?”
老管家回答:“小贺总很晚了还睡不着,偷偷跑过来,只能让他进去了。”
贺行缺问:“年年没有反应?”
“先生没醒。”
“嗯。”贺行缺微微颔首,“那就让他们一起睡吧。”
贺行缺轻轻关上房门,来到隔壁房间。
时间不早了,他简单洗漱一番,就上了床。
黑暗中,贺行缺平躺在床上,枕着手,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年年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年年失忆了,还很害怕他。
他怎么睡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行缺从床上坐起来。
贺行缺披上外套,走出房门,又一次来到病房门前,瞧了一眼关上的房门。
老管家低声喊了一声:“贺总?”
“嗯。”贺行缺收回目光,“我忘了说,去订两个年年爱吃的草莓蛋糕。”
“您说过了,已经订好了,蛋糕明天会送来。”
“好。”贺行缺颔首,走回隔壁房间。
十分钟后,贺行缺又披着外套,走到病房前。
“贺总?”
“嗯。”贺行缺看看房门,“我担心小鹤睡着了不乖,碰到年年的伤口。”
“那您要进去看看吗?”
“嗯。”
贺行缺微微颔首,轻轻推开病房门,走到床边。
黑暗中,余年蜷着身子,裹着被子,睡姿看起来没有什么安全感。
贺小鹤也很乖,平躺着,双手放在身前,没有乱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行缺总感觉自己一进来,余年就皱了皱小脸,睡得不安稳起来。
贺行缺后退半步,走出病房,回到隔壁房间。
他对老管家说:“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
老管家点头:“好的,贺总。”
又十分钟——
老管家一脸了然:“贺总,您又来了?”
贺行缺点了点头:“嗯。”
“我刚才核对过了,草莓蛋糕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送来。小贺总睡相也很好,没有碰到先生的伤口。”
“嗯。”
“您要进去和他们一起睡吗?轻一点,应该不会吵醒先生的。”
贺行缺一连三次来病房门口晃悠,就是为了这个。
他也想和余年一起睡!
他也想像贺小鹤一样,抱着枕头,偷偷溜进去,爬上余年的床!
可是……
贺行缺想了想,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算了,年年好不容易才睡着,小鹤体型小,爬上去不会被发现,我一定会被发现。”
贺行缺最后望了一眼病房门,转身回了隔壁房间。
*
病房里的余年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一会儿梦见他被大反派一枪崩了,一会儿梦见他被小反派一枪崩了。
一会儿又梦见他被大小反派“混合双崩”。
一晚上下来,他身上全是弹孔,跟个小水瓶似的到处滋水。
早上六点,余年放在床头的闹钟“叮铃铃”地响起来。
昨天晚上临睡前,余年特意向老管家要了一个闹钟,定在早上六点,然后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养精蓄锐。
因为——
他准备六点跑路。
趁其他人都在睡觉,跑!
穿成小炮灰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和大反派结了婚,还有了小崽崽。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所以,余年一听见闹钟响,“噌”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按掉闹钟。
跑路计划!现在……
叮铃铃——叮铃铃——
余年皱起小脸,使劲拍了拍闹钟。
这闹钟坏了?怎么关不掉?
下一秒,一只小崽崽从被子里钻出来,伸出手,从另一边的床头拿起正在响的儿童手表,把手表闹钟关掉。
余年:???
这小崽崽怎么从被子里钻出来的?他又生了一个?
贺小鹤揉了揉眼睛:“爸爸……”
他顿了一下,看见余年复杂的表情,改了口:“叔叔。”
余年迷惑:“啊?你到底该喊我什么?”
贺小鹤看着他:“爸爸。”
“那干嘛又喊我‘叔叔’?”
“爸爸忘记我了,先喊‘叔叔’,慢慢认识,然后再喊‘爸爸’。”
“……”余年抽了抽嘴角,“你想的还蛮周到的。”
贺小鹤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好早。
对了,他昨天晚上调了闹钟,要早点起来给爸爸充钱。
那……爸爸也调了闹钟,也这么早起来,是要干什么呢?
贺小鹤疑惑地看向余年:“爸爸,你一般九点才起床的,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余年朝他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当然是要跑路啊。
不过不能跟小崽崽说实话。
余年试图掩盖:“爸爸早起锻炼。”
贺小鹤一眼看穿:“爸爸,你从来不早起锻炼的。”
“爸爸早起吃饭。”
“爸爸,你以前说,就算早饭吃牛排海鲜,你也不早起。”
“……”
余年哽住,他好像比我还了解我的样子。
这时,贺小鹤想起什么,惊讶地看着他:“爸爸,你是不是要丢下我和大爸爸?你要逃跑!”
他回过头,朝门外大喊:“大爸爸……”
余年扑上前,捏住他的嘴,把他抓回被窝里。
“给我进来!”余年一手抱着小崽崽,一手拽着被子,把两个人盖起来,“没有,我没有要逃跑,只是……”
贺小鹤看向他:“只是什么?”
“只是……”余年想了想,“我想尿尿,尿尿憋不住的,所以早起。”
“噢。”
好像有道理。
贺小鹤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
余年捏着他的嘴巴,把他捏成小鸭子扁扁嘴:“说,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
贺小鹤有些说不出口:“我……”
余年反客为主:“快给我从实招来!”
贺小鹤捂着小脸:“我一个人睡不着,我想和爸爸一起睡。”
余年说:“那你要跟我说,怎么能偷偷跑到我的床上?”
贺小鹤理直气壮:“我给爸爸捏我的屁屁,爸爸和我一起睡,这是交换。”
“我哪里有捏你屁屁?”
“就有,爸爸睡着了偷偷捏我。”
余年低头看看小崽崽。
嗯,看起来是很好捏的样子。
余年收回目光,认真警告他:“反正你下次上来得跟我说,否则我一个翻身把你压成纸片小孩。”
“知道了。”贺小鹤点点头,“爸爸,还有下次吗?下次我还可以和爸爸一起睡吗?”
“……”
逻辑缜密,专抓漏洞,不愧是你,小反派。
“没有下次了!”
余年搂着小崽崽,倒在床上。
算了,小崽崽在这儿,他今天早上是跑不了了,不如多睡一会儿。
余年闭着眼睛,捏捏小崽崽的屁屁,随口问:“你和我关系好吗?”
贺小鹤窝在他怀里:“好啊,我最爱爸爸了。”
余年又问:“那贺总和我的关系好吗?”
贺小鹤点点头:“嗯,大爸爸也最爱爸爸了。”
余年瘪了瘪嘴。
他才不信呢,他就是个小炮灰,大小反派不给他“混合双崩”就好了,还最爱他。
他不说话,贺小鹤睁开眼睛,伸出手,抱住他:“爸爸,是真的噢,我和大爸爸都最爱你了。”
贺小鹤抱住他的时候,余年忽然感觉,一股奇怪的电流从他的身体里窜过去。
余年一激灵,睁开眼睛。
他的心脏跳得好快。
余年尽力平复心情,看向贺小鹤:“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贺小鹤自信回答:“爸爸,我叫‘贺小鹤’。”
余年点点头:“小鹤?这应该是小名吧?大名叫什么?”
贺小鹤继续回答:“大名叫‘贺鹤’!”
余年迷惑皱眉:“啊?这谁给你起的名字?呵呵?”
贺小鹤抬头看向他,自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
余年哽住。
该不会是他起的吧?
“就……挺霸总的。”余年试图补救,“贺鹤,以后你去幼儿园,别人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你就可以双手插兜,酷酷地回答:‘呵呵。’”
贺小鹤眼睛一亮:“爸爸,你以前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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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鹤,再跟我讲一些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好!”
两个人躲在被子里,嘀嘀咕咕地说话。
小霸总一遇到爸爸,就会变成话唠小崽崽。
贺小鹤觉得,失忆之后的爸爸,和以前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嘛。
两个小时后,老管家轻轻敲了敲门,推着餐车,走进病房:“先生、小贺总……”
被子里一大一小两个凸起,正叽里呱啦。
老管家倍感欣慰,果然是父子连心,看看,先生和小贺总这么快就熟悉起来了。
他笑了笑,提高音量:“先生、小贺总,可以洗漱吃早饭了。”
余年和贺小鹤掀开被子,回过头:“好。”
余年坐在床上穿鞋,贺小鹤戴上手表。
贺小鹤忽然想起什么:“爸爸,你六点就说你要尿尿,现在八点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余年穿鞋的动作一顿,他随口骗崽的,谁知道崽还记得。
不愧是你,记忆力超强的小反派。
余年躲进浴室,假装自己很着急。
*
洗漱完毕,余年和贺小鹤坐在桌前吃早饭。
老管家把牛肉粥舀出来,放在他们面前:“贺总给先生预约了上午九点的全身体检,吃完早饭就可以去做,贺总已经在外面等了。”
余年捧起碗:“嗯……帮我谢谢贺总。”
病房门上有一块透明的玻璃,余年一抬头,就能看见贺行缺站在外面。
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西装,背对着门口,身材高大挺拔,很有压迫感。
余年只看了一眼,就连忙收回目光。
他小声问老管家:“贺总吃过早饭了吗?他要不要也去吃一点?吃完了再过来。”
老管家笑着道:“贺总已经吃过了,知道先生见到他会紧张,所以特意在外面等。”
余年低下头,搅了搅牛肉粥。
门外的贺行缺勾了勾唇角,年年在悄悄关心他,他听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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