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再排斥,任由冰雪踏入自己的安全领域,最后……将他轻轻拥入怀中。
磁沉的嗓音也随着落下:“吃吃,我来了。”
熟悉又令人安心的声音穿过重重迷雾清晰地传进池亦温的耳中,一直不安而四溢的信息素忽地平静下来,他紧闭着的双眼颤了颤,缓缓睁开。
被汗水浸湿的视线有些模糊,池亦温用力眨了眨,眼前熟悉的脸孔渐渐清晰。
这一刻,天地间像被骤然消音,唯有耳边紧靠着的心跳声在发出一声又一声强而有力的“怦——怦——怦——”
池亦温视线渐渐被涌出的泪水模糊,他紧紧地揪着alpha的衣服,“席……会长……”
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动物终于看到让他安心的港湾。
席君誉眼底赤红,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紧,他温柔地抹去怀里人儿眼角挂着的泪,声音轻得似乎怕把人惊着一样。
“我在。”
他说:“吃吃别怕,我在。”
池亦温不想哭,他也不爱哭,但大概是alpha的声音太过温柔,他的眼泪完全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的还有刚平静下来的奇特信息素。
在他放下警惕和戒备心后,这股奇特的信息素猛然爆发,与先前的四溢扩散不同,这次信息素仅仅在池亦温体内狂躁游走,心口胎记的位置胀痛感骤然加深。
他捂着心口忍不住痛苦呻吟:“唔——”
席君誉立刻包住他的手,急声低唤:“吃吃,你怎么样?”
池亦温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每一处都跟被火灼着,哭着喊:“疼……好疼……席会长……我好疼……”
从小到大,他挨过的擀面杖不止上百次,可没有一次能比得上现在这般让他痛苦难忍,他甚至有一种浑身血肉正被用高温一寸一寸地蒸熬的错觉。
那是一种会让人崩掉所有防线的痛苦。
疼到极致,池亦温恍惚地想,为什么他总是在痛苦中挣扎?为什么他要在痛苦中挣扎?
他好累,他好想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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