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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公平交易
“醒了？”
梁琰关掉灯，去看床上睁开眼的人。
岑野懒腰伸到半路被迫截止，他转转眼珠子打了个招呼，“……早。”
“嗯，是挺早的，”梁琰点点头，挑眉道，“差一点就过十二点了。”
“……”
岑野揉揉略微有些刺痛的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嗓子发干，“我睡了这么长时间？”
梁琰唇角勾起一个很有深意的笑，走过去拉开窗帘，“扭头自己看，是不是日上三竿了。”
岑野盯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眯眼看了会儿，问梁琰，“我昨晚……干了什么事儿？”
“什么也没干，”梁琰拉长腔调，逗弄道，“只是又抱着我不撒手而已。”
“……”
“琰哥，你能换一个吗？”岑野神情恹恹地看着他，“狼来了玩一次就行。”
“嗯……可以，”梁琰点点头，接纳了这个建议，“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了些话。”
“什么话？”岑野攥紧枕头套子，罕见地有些紧张。
梁琰挑了挑眉，轻笑道，“说你……想吃糖。”
岑野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明显不信。
“好，我说，”梁琰耸耸肩投降，状似无奈道，“什么也没干，喝到一半就睡着了。”
他勾起岑野下巴，痞气地笑了笑，“一瓶都没喝完，某人可是千杯不醉呢。”
“……”岑野拍开他的手下床找水喝，勉强信了这句鬼话。
“头疼不疼？”梁琰跟在他身后问。
“有点。”
“嗯，那疼着吧！”
“……”
邱时将最后打碎的瓷片扔进垃圾桶里，双手无力地垂落着。
客厅里一副残破的景象，东西摔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他乎了口气，泄劲儿地滑坐到沙发上，双手撑住脑袋，死死咬着牙。
邱林玉上楼歇着了，那畜牲又来了，这次侥幸没把邱林玉带走。那下次呢？下次又会是什么样？
他把手机掏出来，点到通讯页面上，置顶是霍临安临走前死皮赖脸输上去的号码。
邱时颤抖着手拨通，又快速挂断。他把手机摔在沙发上，丧气地垂下头。
他手紧紧绞在一起，过了会儿又捞过手机，自暴自弃地打给霍临安。
“邱时？”那头在他快掐断时接通，背景音很噪杂。
“是我。”他嗓子发紧，咽了口唾液说，“你现在在哪儿？”
“怎么？宝贝这是想清楚要来投奔我了？”
邱时掐了下大腿，闭眼重复一遍，“你在哪儿？”
那边轻挑地笑着说，“市里的一家酒吧，地址我发给你，宝贝可一定要来啊。”
邱时在挂断电话的一瞬间松了手，手机直直地坠掉到地上。
他揉揉脸颊，眼尾略微发红。
“妈，”他敲响邱母的房门，站在门口说，“我出去两天，您照顾好自己和姐姐。”
“你上哪儿去？”邱母憔悴的脸上带着慌张。
“没事儿，您别操心。”邱时拍拍她手臂，眼底划过一丝狠戾，“那畜牲如果再来，您就给阿野打电话，我要不了两天就会回来。”
邱母一向不会制止自己的孩子，她点点头叮嘱道，“好，妈在家等你。”
“嗯。”
邱时下午打车到了目的地，他站在灯红柳绿的酒吧下，身上的衣着显得格格不入。
他没有精力注意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以及那些对他不加掩饰的打量。
他按照霍临安给的号码寻到位置，站在包厢外面深呼吸几次才抬手敲门，很快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男孩长得很水灵，对着他侧身微微一笑，“请进，霍先生在里面。”
邱时点了下头，礼貌地回了句谢谢。
霍临安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腿随意地交叠起来。右手握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盛着半杯红酒。在光照下，泛起阵阵妖艳的涟漪。
他身边环了四五个精致的男孩，见邱时过来，纷纷起身让位。
“呦，”霍临安流氓地吹了声口哨，朝他挑起眉，“宝贝还真来了。说吧，想干嘛？”
“我们谈谈。”邱时僵硬地站着，很不适应这种环境，确切地说是不适应这种情况下眼前的人和物。
“谈？”霍临安轻浮地勾起唇角，摸了下跪在他脚边乖得不得了的男孩，垂眼说，“你告诉他，该怎么……谈。”
男孩会意地站起身，端起桌边价值不菲的红酒往嘴里灌了口。对邱时指了指，旋即攀上另一个男孩的脖子嘴对嘴渡了过去。
“真乖。”霍临安奖励似的揉揉男孩的头发，逗得人红了耳根。
“宝贝，看明白没有？”他又转过来和看直眼的人对视，危险地舔了舔嘴唇，成功引得邱时一抖。
邱时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尽管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甚至是会有比这些更荒诞的事。但真要亲临己身时，他还是忍不住地害怕。
“霍临安……”
“在呢宝贝，想好没有？给你个机会，你现在也可以走出这个门。”霍临安换了个姿势，懒懒地说着，“但后果……可要你自己承担了。”
邱时抓皱了身上的白短袖，他上前两步，一鼓作气地喝尽旁边男孩给他递过来的酒。抬腿跨坐到霍临安身上，却怎么也做不出下一步。
“真笨。”霍临安淡淡地评价一声，耐心告罄地禁锢住邱时腰，狠狠地覆下去亲吻。
邱时嘴里传出低低的呜咽声，酒水沿着唇角下滑，一路顺着抬高的脖颈缠延到内里，染红圣洁的白色。
霍临安轻喘着气，意犹未尽地松开他。把邱时摁进怀里，对着毫不相干的几个人说，“都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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