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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将马背上的外袍披在了钟离的身上。
十月末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凉,这件玄白色外袍盖在身上让他温暖了不少。钟离当即啜泣道:“多谢。待入了宫,还请恩人赏脸听钟离弹上一曲聊表谢意。”
“好,我便在宫里等着你的琴音。”芈珩冲钟离笑道。
他的笑很好看,嘴唇微微扬起,像月牙一般。洁白的牙齿更衬得他干净爽利。
他笑在了脸上,钟离却笑在了心上。
一个侍卫对一个奴隶这般殷勤着实叫人费解。不过晋王喜欢听琴,押送官便理解为芈珩是在讨好钟离,以便日后钟离受晋王赏识也能替他说话。
如今伶人当道,也不难理解。何况言语里也有维护他的意思。
如此,押送官便不再多想,催促着钟离起身往营地赶去。
钟离一步三回头,只是马儿跑得飞快,转眼间芈珩就只剩下了棋子大小的背影,在昏黄的暮色中难辨是他还是南飞的孤雁。
芈珩走后,押送官压抑的怒气再次升腾起来,虽不再打他,但是言语依旧粗俗暴戾。
他威胁道:“他娘的算你小子走运,遇上了晋王的贴身侍卫,我少不了给他几分脸面,不过今日之事你若胆敢抖出去半个字,我依旧扒了你的皮,听到没有?”
“诺。”钟离抱着木琴麻木地点了点头。
到营地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与他同行的奴隶也即将睡去。然而他好手好脚地回来令众人麻木已久的脸上露出几分惊奇。
毕竟押送官说他是私逃,而奴隶私逃可是死罪。
只是这种麻木跟随他们太久了,惊奇也只是一瞬之间,便继续裹着破旧的衣服闭了眼睛。
钟离又累又疼,便找到一处草垛,将身子斜靠上去。
今夜明月高悬,他注视着月亮,芈珩的相貌兀得展现在他的眼前,仿佛从月亮上走来。
他的面庞是那样的英俊潇洒,他的身形是那样的板直挺阔,他的笑容又是那样的温暖治愈。
如果今天没有遇到他,此刻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呢?
被四个草莽凌辱?
再曝尸荒野?
然后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大抵如此了吧。
所以,遇上他,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这么想着,钟离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虽不知芈珩为何要搭救于他,但他牢牢地记住了这份恩情,待到入宫之后,定要使出毕生绝学弹奏一曲送与他听。
“嘿,还没睡呢?”高吉从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钟离的肩膀,吓了钟离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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