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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一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宋徵的防备心再强，但在陆昭眼里，对方说到底也只不过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好哄的很。

一开始的宋徵对于陆昭还是十分警惕，他的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排斥情绪。

不过陆昭也不勉强，见宋徵暂时也没有想要交谈的欲/望，就只是在纸上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叫他有事再和自己联系。

在他走后，宋徵一直紧绷着神经才算是松懈了下来，他一直冷着的脸也终于放松了下来，手指下意识的蜷了起来。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张薄薄的纸张上面。犹豫了半晌，他还是伸手将那张纸拿到了手上。

纸是从报纸上随便撕下来的一小块，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不规则的纸边。看着纸面上主人随手写下的几行字迹，宋徵眼底浮现了一抹称得上是茫然的情绪。

陆昭。

他到底想做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陆昭就像是和上班打卡一样，准时准点的会抽空去医院看宋徵两眼。

他明显能感受到宋徵身上已经软化了一点的情绪。

宋徵终于不再像是一个浑身包裹着尖刺的小动物一样了，对于陆昭的到来，他也一开始的漠然变成了现在的期待。

明明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但他眼中的情绪却是明晃晃的暴露了出来。

看向坐在床边低头摆弄着手机的陆昭，他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唇，紧张的神情中又夹杂着一抹异样。

也许是他看人的眼神太过于专注，刚刚还一直低头对着手机屏幕敲敲点点的陆昭突然抬起了头，皱起眉毛，一脸狐疑的上下打量起了宋徵。

宋徵有些不安的用手指攥紧了床单，眼睛快速的眨了两下，故作镇定的模样问道：“怎么了吗？”

陆昭刚开口说了一句：“你…”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音给打断了。

推门进来的是来换药的护士。

陆昭收了声，沉默的看着护士给宋徵换完了药。

换药的时候，宋徵的眼神也一直停留在陆昭的身上，他想知道陆昭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但也清楚现在不是提问的好时机。

终于等到护士换完药走了出去，宋徵终于憋不住了，开口问道：“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陆昭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回道：“没什么，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宋徵哦了一声，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缠着的纱布，不确定的回道：“应该快了吧。”

陆昭嗯了一声，看到宋徵因为输液而变得有些困倦的神情，他伸手调慢了一点输液管调节器的速度，开口对宋徵说道：“你先睡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宋徵在药物的作用下，脑子变得很混沌，他一开始还在强打着精神回答着陆昭有一搭没一搭提出的问题，但现在只觉得眼皮都变得无比沉重，说出口的声音都变得闷闷的。

听到陆昭说出的这句话后，他也只是从口中吐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含含糊糊的，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有没有发出声响。

宋徵躺在床上，强撑着睁眼，但眨眼的频率变得很慢，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一样。直到看到陆昭推门走出去的背景，他才终于撑不住了似的，轻轻阖上了双眼，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另一边，出了医院的陆昭，终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直在振动着个不停的手机。

他嫌烦，掏出来的第一秒就干脆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

但不断显示着的，明明暗暗变化的屏幕，还是昭告着手机的主人，有消息在不停的发送进来。

陆昭看也没看的直接按熄了屏幕。

等到他终于坐上了出租车，这才有功夫腾出精力来回复消息。

打开手机的vx。

消息列表出现的第一个人，赫然显示的就是卫鸿云的名字。

对方头像框的左上角，显示了十多条未读消息的红色圆圈。

陆昭点进去看了一眼。

出现在最下面的两张哭的很是可怜的流泪猫猫头。

上午9：05

卫鸿云：【班长早啊】

【今天来学校上课吗？！】

【什么时候回来上课呀？】

【】

【】

【班长我记得你请的假前几天就到时间了吧。】

……

也不知道对方从哪搞来的这么多表情包，从卫鸿云这个身高一米八的壮汉手机发出来，满满的违和感。

下午2：03

陆昭：【一会就回去。】

陆昭一边打字回着消息，一边觉得对方莫名其妙。

他回不回去学校上课，卫鸿云这么关心干嘛？

三中的学生现在都变得这么关心同学了吗？

陆昭想起什么一般，垂下眼睫，停留在屏幕上的手指又继续敲敲打打的发了几个字过去。

下午2：05

陆昭：【你到底把宋徵怎么着了？】

从宋徵这个当事人里嘴里，陆昭一点消息都没有问出来。

每次陆昭提到那天发生了什么时，宋徵的脸上都会露出那副和第一天一样的，有些茫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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