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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鸢默了一默。

“你们界面与界面间……没有远程沟通手段吗？”

传递讯息都只能点对点对接……似乎有些不那么，高端。

“我们也想。”

天道默默看着晏鸢，并未对晏鸢的“不高端”质疑生出多余的情绪，却转而起了另一个话头。

“为何起先灵石面板只有人族的修士能用？”黑衣少年话语一顿，“或说，为何一开始，灵石面板的信号范围只能覆盖人族所属的区域？”

除开三族立场上的考虑，自然是因为技术达不到，不足以覆盖更广的范围。

话说到这里，晏鸢也已明晰天道提及此的用意所在：“明白了。”

黑衣少年沉沉道：“界面间隙之广，并无任何位面能拥有构建这种通讯网络的能力。”

“即使有……”他眸光微暗，“立场，利益，需要考虑的种种，也足以以压倒性的优势胜出，阻碍通讯网的形成。”

晏鸢轻轻叹气，忆起灵石面板普及推广的种种：“是啊。在此基础上，各界齐心协力、共同构建通讯网络……虽客观可行，实际却也难免如痴人说梦。”

仅仅是这方世界的灵石面板，其间所涉及的考量与博弈便已足够复杂，遑论各个界面间的权衡。

“各位面间的关系，大多是各扫庭前雪。先前为从高阶狩猎者位面手下自保时的那场联合……倒有些堪称奇迹的味道。说是情势所迫，也不为过。”

“但这种通讯，也并非没有。不过大多是在深度联合的几个位面间，你可以理解为抱团。” 天道转眸，似又想起什么，继续道：“除此之外，低层界面和更高层的界面也存在固有联系，但也很难建立稳定的沟通渠道……”

晏鸢眸光微动，想起修界发布平台联系上界，也想起在飞仙崖遇见的祖师幻影，想来这便是天道所言的第二种情形。

不过既然如此……

“上界的天道，能否补全这个口子？”

天道微微一愣，阖眸思索良久，终归摇了头。

“刚刚我探了探可行性，不行。与当初建起屏障的能量力出同源，才能彻底修补。至于重新建起一方屏障……”

黑衣少年沉了眸色。

“风险实在太大。先前所有界面都未建立屏障时，气息混杂，虽危险，却反而能迷了狩猎位面的眼，削减了风险。”

晏鸢点头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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