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清一看,就跟见了信号弹一样,急忙转身向远处跑去:“算你们走运,下次我定然饶不了你!”
今日碰到赵承溪只是意外,他还有正事要办。
见人走了,赵承溪也松了口气,转头正对上陈如珩一双流泪的眼睛,在月色下晶莹剔透滑落脸颊,看起来伤心极了。
“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坟头的草都能埋人了你知道吗?”陈如珩不像别人哭的声嘶力竭,大吼大叫。
他除了一开始的惊呼,此时哭得安安静静,说话也很平静,但就是这样安静的样子,却带着说不出的绝望,让赵承溪更加心疼内疚。
“你也看出来了,我不是人,怎么敢跟你说?”赵承溪害怕啊,万一陈如珩不接受他该怎么办?
而且他尚在病榻,受了惊吓,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也不能活了。
“我不在乎,我都这样了,谁还在乎你是人是鬼啊?”陈如珩更加生气,他简直想敲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也灌香灰了。
“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你骂我吧!”赵承溪一把将陈如珩抱在怀里。只是认错。
自己声音也有些哽咽,两人抱头痛哭。
陈如珩本想挣扎,可他一个四肢皆废的瘫痪,能拿他怎么样?眼泪糊满了赵承溪的衣襟,实在气不过,便狠狠朝着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其实,这点伤对于赵承溪来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但他知道得让陈如珩出气,便纵着他胡闹,还摸着他的头发担心问:“咬够没有,没有换一条手臂,别把牙磕疼了。”
神你妈把牙磕疼了!
陈如珩又好气又好笑,感觉自己嘴里一股微咸的颗粒粉尘味儿,好像吃了一嘴颜料。再看他的手臂上,有一排整齐的牙印。
“疼不?”
“不疼。”
“让你骗我,还赵护工,霍云大仙,你玩挺花啊!?到底怎么回事?”
“一句半句也说不清楚,回头我和你慢慢说。”
赵承溪又哄了好久,见他的情绪平静下来了,也不着急走,反而拿出一根香烟。
“你帮我点烟好不好?”赵承溪突然说道。
“什么……”陈如珩以为自己听错了。
接着一支香烟就递到嘴边,他被动含到嘴里。万般思绪还没有生出来,就看到自己不中用的右手塞进来一支打火机,被赵承溪双手包裹着,移到胸前。
当然,他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可是赵承溪手指按压他的,橘红色的火苗蹿了出来,烟头被点燃。
烟草的味道吸入鼻腔,接着被濡湿的香烟从唇角抽离,望着逐渐散开的烟雾,陈如珩耳朵火红一片。
他想象着被自己含过的香烟此时正含在赵承溪嘴中,哎呦,三年没见,他似乎学坏了。
可在他的身后,陈如珩想象的旖旎场景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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