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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周密的计划,令她对钟离慕楚的死讯生出了疑问。若钟离慕楚真的死了,这一连串陷阱,又是谁做的?不过就凭钟离慕楚的行事风格,在她手上栽了一次,那便是死,也要留下遗书拉她同归于尽的……
姜峤收回手,漫无目的地移开视线发怔。这几日听牢头和官差闲谈,进犯的胡人已经被晋陵军打得节节败退,再过不了多久,这场战事应是就会以霍奚舟大胜告终。
姜峤的眸光落在囚室墙壁上,只见那上面浸着一片斑驳血色,应是上一位囚犯留下的痕迹。此处关押的大多是穷凶极恶的死囚,所以死前遭受的也多是恐怖的酷刑。
姜峤望着那抹血迹,忽地又想起了建邺城里被拆骨扒皮的悬尸,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待霍奚舟归来,还不知要如何处置她……
姜峤摩挲着垂在颈间的铜钱,纠结着要不要占上一卦。她侧着脸,低垂着眼眸,秀眉微蹙。鬓边散落了几缕青丝,贴在毫无血色的颊边,显得尤为柔弱可怜。、而这一幕,全然落进黑暗处一双阴毒奸婪的眼里。
铁链在地上拖动摩擦的刺耳声传来,姜峤心口一紧,抬眸朝隔壁那间囚室看去。
一身材魁梧、相貌凶恶的囚犯拖着脚上的铁链,从暗处走了出来,脸上那条狰狞的刀疤也变得清晰可见。
地牢年久失修,姜峤这一间与邻间相隔的牢柱断了一根,于是便露出一块稍大的缝隙,足够穿过一成年男人粗壮的手臂。
那刀疤脸便走到缝隙近前靠着,死死盯着姜峤,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此人是昨日新关押的死囚,据说是个专挑妇孺下手的□□犯,手上已有数条人命。
姜峤心中一沉,猛地背过身,将自己手中的油灯放下,整个人往暗处藏了藏。可即便如此,她仍能感受到那淫邪的目光在身后打转。反胃的感觉瞬间涌上来,让她下意识想要作呕。
“小娘子,你犯了什么事?”
嘶哑难闻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就如这牢狱里的空气一样,黏腻恶心,“没想到老子在这死牢里,还能一饱眼福。”
姜峤眉心蹙得越发紧,死死抿着唇,不欲理睬他。可就在这时,板床上却传来云垂野几不可闻的呓声。
姜峤一怔,连忙起身,回到云垂野身边坐下,微微俯下身,想要凑近了仔细听他在说什么。然而还未等她听清,那刀疤脸猥琐的笑声便又传了过来。
“小娘子,你犯的事不会是通奸吧?”
姜峤动作一僵。
“这男人是你的姘头?”
说起这等腌臜事,那刀疤脸变得有些兴奋,自顾自地猜测了起来,用词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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