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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士心口一紧,慌忙收回视线看向姜峤,强自镇定,开口劝慰她道,“娘子且忍一忍,必须将四周的布料除去,才能处理伤口。”
姜峤咬着牙点了点头。
医士动作变得更加谨慎小心,折腾了半晌,与血肉黏在一起的布料总算被除了个干净,露出狰狞和可怖的伤口。
姜峤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伤口曝露在外,被一丝寒意侵入的触感,浑身汗毛都不由自主立了起来。
“这伤口看着吓人,但皆因强行拔出箭簇所致。还好娘子中的不是一般的羽箭,只是支响箭,这响箭扎得也不深,本没有伤及筋骨,只是划开了皮肉……”
医士一板一眼照着自己寻常看伤的流程说着,丝毫没有注意身后霍奚舟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启唇,冷冷打断,“你治伤是要用嘴?”
医士一怔,连忙闭上了嘴,硬着头皮为姜峤清创上药。
姜峤没想到上药时的疼痛竟是还要比撕剪布料时疼上几倍,呼吸一滞,险些昏厥过去,腿也颤抖着挣扎起来,想要摆脱那火辣辣的刺痛。
然而如此动作,却令上药这件事变得更加棘手。医士又低声劝了几句,可这一次,姜峤却是再也无力控制自己的反应。
正当医士急得满头大汗时,霍奚舟忽地在床边坐下,单手摁住了姜峤的膝盖,拧眉看向医士,“继续。”
剧痛避无可避,姜峤心中竟是头一次窜出了生不如死的念头,连她自己都惊了一跳,慌忙将这念头压了下去。
这会是霍奚舟想要的吗……比起死,他是不是更想让她痛?
姜峤偏过头,正对上了垂眸看过来的霍奚舟,撞进了那双黑沉森然的眸子。她忽地闭上眼,颤抖着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指节泛着青白。
片刻后,医士总算上完药包扎完毕,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
姜峤奄奄一息地伏在塌上,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浑身都湿透了,青丝凌乱地散落在身后,有几绺被冷汗浸湿,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愈发显得狼狈可怜。
霍奚舟紧抿着唇,眼底暗潮翻涌,终于松开了扣在她膝盖上的手掌。
“姜峤,莫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他漠然启唇,嗓音冷得犹如一柄化不开的冰刃。
姜峤侧着脸伏在枕上,勉强睁开了半阖着的眼,眼眸里雾气沉沉。
“若再有下次,我不会再用响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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