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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奚舟的话伴随着阵阵耳鸣声,刺得姜峤耳目昏聩,脑海里再次闪过那些凌乱不堪的画面,她的眼眶开始泛红,眼里也浸着些血丝。
“是钟离慕楚。他给姜晚声下了药,还把那些侍卫都叫进来,是他害死了姜晚声……”
此话虽将一切推给了钟离慕楚,但却肯定了姜晚声死前受辱的事实。
霍奚舟的脸色顿时变得愈发青白,额角筋脉暴突,只觉得脑子里有一根针在四处乱窜,刺扎得他痛不欲生,“钟离慕楚又有什么理由?!”
姜峤咬牙,“因为姜晚声痴慕钟离慕楚,自小便痴慕!她对钟离慕楚求而不得,便入了魔,竟敢在钟离慕楚的茶盏里下药,彻底触怒了钟离慕楚……”
霍奚舟胸腔内的那股怒焰忽地腾起,“你说的究竟是姜晚声,还是你自己?!”
姜峤微微一颤,难以置信地看向霍奚舟。
“既然你心中已经给我定了罪,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又何必再来问我?!”
她仰起头,死死盯着霍奚舟,最初的恐惧与战栗已然平息,眼里的情绪如潮汐般一浪盖过一浪,顷刻间浇熄了霍奚舟心头的那股邪火。
霍奚舟眼底恢复了一丝清明,逐渐将最初那不知是恨还是妒的情绪压了下来。
可正当他打算拂袖离开,去雪中冷静片刻时,姜峤竟是撑着桌案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瓷瓶上,笑了一声。
“所以,你今夜是打算替姜晚声报仇,让我也尝尝这药的滋味?那可要把方才出去的两个侍卫也唤回来?不过两三个怕是还远远不够……”
“姜峤!”
霍奚舟那张英俊冷然的面容甚至变得有些狰狞扭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你呢?!霍奚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
姜峤也猛地拔高了声调。
霍奚舟的脸色骤变,一种近乎被人当面掌掴的耻辱感席卷而来,仿佛内心最为隐秘的心思被当众戳破。
的确,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夜他究竟是为姜晚声受辱一事大发雷霆,还是为姜峤痴慕钟离慕楚、才害得姜晚声受辱而妒怒交加……他是在恨姜峤杀了姜晚声,还是在恨姜峤曾经恋慕钟离慕楚,却从未爱过他?
半晌,霍奚舟丢开手中的瓷瓶,沉着脸大步离开。瓷瓶落在厚实的地毯上,转眼间便滚到了宴厅角落。
望着霍奚舟离开的背影,姜峤闭眼,如同逃出生天般,双腿一软,背靠着梁柱才堪堪站稳。
霍奚舟走出宴厅,冷冷地丢下一句,“把她押回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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