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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卧房的窗户半开着,姜峤披着大氅坐在窗前,对着手里的两枚铜钱发怔。
趁霍奚舟离开的时候,她已经将这屋子里的角角落落都翻遍了,却还是未曾找到那夜见到的铜钱,也不知霍奚舟到底将它藏到哪里去了……
“侯爷。”
院外远远传来侍卫们的唤声,姜峤回神,立刻将两枚铜钱都收了起来。
霍奚舟从窗户边经过,看了一眼坐在窗边无动于衷的姜峤,转头吩咐下人,“收拾行装,明日启程。”
姜峤后背一僵,待她反应过来后,霍奚舟已经推门进了屋子。
姜峤转头看向霍奚舟,咬了咬下唇,出声问道,“要去哪儿?”
霍奚舟侧眸看她,“还能去哪儿?”
姜峤面露怔忪,吐出两字,“建邺……”
霍奚舟眸光微动,却并未说什么,似是默认了。
冷风从半开半合的窗口刮了进来,吹得姜峤身上起了一丝寒意,脸色也变得灰败。
一想到又会被带回那个令人作呕的建邺城,想到会落入越旸手中,想到那个被拆骨扒皮的城楼悬尸,她几乎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其实在此之前,她本已做好了会被带回建邺的心理准备。
可现在又不一样了……现在,她又有了希望,有了找回第三枚铜钱的希望,也有了和外祖家团聚的希望,所以她还不能死,不能回建邺……
人一旦有了什么希望,便会作茧自缚,伴生出无尽的厄运和痛楚。
姜峤内心挣扎着,就连霍奚舟何时站到了身后都不知道。她神思恍惚地撑着窗沿站了起来,一转身,刚刚好撞入霍奚舟怀中,倒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一般。
霍奚舟眸色微顿,垂眼看过来,只见姜峤也正抬眸望着他,那双眼睛氤氲着雾气,微微泛红,和某些特殊时刻别无二致,令他不自觉喉头发干。
“回建邺,我会死的……”
这话一出口,姜峤便恍然忆起,她从前似乎也说过一次,那时霍奚舟是如何回答的?霍奚舟说她早就该血债血偿,死一百次了。
虽心知无望,但她还是嗫嚅着唇,低声道,“能不能……不走?”
霍奚舟盯着她开合的唇瓣,神色微动,突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姜峤,求人总要拿出些诚意来。”
姜峤缓慢地眨了眨眼,眼底似有万千情绪席卷而来,互相碰撞拍打着,激起千层浪。
拖得越久,便越容易寻到生机……
见姜峤脸色青白,似是将自己的话当了真,霍奚舟顿时失去了继续吓她的兴致,神色郁郁地撤回手,“明日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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