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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慕楚挑了挑眉梢,欣然应下,“好。”
姜峤站在阁楼上,目送着钟离慕楚和许谦宁离开,扣在窗沿的十指缓缓收紧。
事到如今,许谦宁这个蠢货总该发觉了吧。她跟他,包括这些许氏族人……已经被软禁了。
***
死气沉沉的上谷,四处枯焦,入目皆是被焚毁坍塌的屋舍,半空中仍有源源不断的灰屑从岐山上洋洋洒洒飘来,遮云蔽月。
穿着玄纹轻甲的晋陵军将士正在护送最后一批得救的上谷百姓出城,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带了些伤,表情是疲倦而麻木的,甚至有些困惑。
过了这么久,他们仍然不知这场山火的内情,还以为是天灾。可又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灾祸会突如其来降临岐山,降临上谷。
岐山山脚,来来往往的晋陵军将士从山中抬出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小心翼翼放在空地上,又盖上白布。
彦翎用一方沾湿的帕子捂着口鼻,从排成一长列的尸体前匆匆走过。
“侯爷……”
他走向停在树影下的马车,神色挣扎,欲言又止地唤了一声,“找到了。”
车帘被一把掀开。
披着黑色衣袍的霍奚舟?从车上走了下来,他脸色青白,面容憔悴,一双黑沉沉的暗眸里没有丝毫光亮。因在病中,他今日并未束冠,只系了一条黑色抹额,发丝垂落,眉宇间隐约压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暮气,脚下的步伐也不似寻常沉稳,而变得虚浮无力。
此时此刻的霍奚舟,哪还有半分大将军的凛凛威势,仿佛已是个一只脚踏过鬼门关的将死之人。
彦翎连忙想要上前扶他,却被霍奚舟抬手拂开。他顿了顿,只能亦步亦趋跟在霍奚舟身后。
两人走到刚抬出来的一具尸体前,彦翎刚要上前,将尸体身上盖着的白布掀开,可还未来得及动作,霍奚舟已经半蹲下了身。
修长的双指拈住白布一角,可在掀开前的那一刻,却莫名顿住了。
彦翎不解地看过来,却眼尖地发现霍奚舟拈着白布的手竟在微微颤抖,一时间暗自心惊。
他自幼跟着霍奚舟,这么多年了,便是在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沙场上,也从未见过他露出半分惧色。可这一刻,彦翎能清晰地感受到,霍奚舟在害怕……
霍奚舟终于动了动手指,将白布掀了起来。一旁的彦翎也不由地紧张起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白布被掀开,露出一张不堪入目的烧焦面孔。
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这么近距离看着时,彦翎还是生出些不适,有些心慌地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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