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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奚舟眸光一滞,眼里的期望转瞬化作泡影,错愕、惊慌和落寞各种情绪一一闪过,令他眉宇间的阴翳去而复返,“那你要如何,才肯信我?”
“在江州时,我也曾这么问过你。”
姜峤闭了闭眼,“霍奚舟,你信不信一个人,全看证据。可我信不信一个人,只由己心……如今,你也尝到百口莫辩的滋味了么?”
霍奚舟哑然,动了动嘴唇,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旁的什么,他竟真的尝到舌尖蔓延开的涩味,仿佛刚刚饮下了一碗巨苦无比的药汁,唇齿间都有些粘稠发涩,
“好……皎皎,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便全然信任钟离慕楚么?他与越旸暗中勾结,虽不知到底谋划了什么,但他很有可能就是向越旸通风报信、害得许氏灭族的罪魁祸首。即便如此,你还要嫁他?”
姜峤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控,好在她仍背对着霍奚舟,不会被看出什么端倪。她死死咬唇,竭力压抑着声音里的波澜,“……要嫁。”
这两个字似是一点星火,被轻飘飘地抛落在霍奚舟心上,瞬间将他整个人都点燃,几乎要将他勉强维持的冷静和理智焚烧成灰烬。
霍奚舟一瞬不瞬地盯着姜峤的背影,一只手撑在榻沿,手背上的筋脉肉眼可见地绷紧突起,可他仍强撑着,“为什么?”
“为什么?”
姜峤张了张唇,“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还在与我赌气,还在怪我认错了人,怪我从前疑你伤你,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报复我,是不是?”
霍奚舟将字句咬碎。
姜峤摇了摇头,口吻已经恢复平静,“我要嫁给钟离慕楚,不是为了报复任何人,只有我心悦他这一个原因……这一点,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许是背对着霍奚舟,看不见他的表情,姜峤才能将这段话如此连贯地说出来。
她松开手里的鎏金缠枝步摇,将步摇狠狠掷在了地上,这一次,簪身终于碎裂得彻彻底底,便是这世上最精通修补的能工巧匠,也再无可能转圜。
可姜峤犹嫌不够,又近乎残忍地丢下最后一句,“我和他之间的事,从来都与你无关。”
霎时间,霍奚舟仿佛清晰地听见自己的意志轰然崩塌。他猛地站起身,大步朝姜峤走去,震怒、痛苦和嫉妒在那双眼眸里并生交杂。
霍奚舟恨不得当下就将她转过来,推倒在身后的卧榻上,堵住她那张句句剜心的嘴,将这身红得刺眼的嫁衣撕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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