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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全族,除了钟离慕楚和太后,男子一律斩首,女子一律没入奴籍。
速度之快,就连宫中的太后都未能反应过来……
“说好了只对钟离裕下手,你为何屠了钟离氏满门?!”
太后连夜召见钟离慕楚,难以置信地质问他。
钟离慕楚神色淡淡地坐在一旁饮茶。他如今大权在握,也懒得再在太后面前继续伪装,“娘娘不是向来憎厌钟离氏,今日难不成是要替他们讨个公道?”
太后看着眼前的钟离慕楚,只觉得他十分陌生,甚至有些可怖,虽心中还燃着怒火,但口吻却不自觉放缓,“钟离裕罪有应得,可钟离氏毕竟还有无辜稚童……”
“无辜?出生在钟离氏,便是他们的罪。”
“七郎,你我也姓钟离……”
“我虽姓钟离,钟离氏却以我为耻。”
钟离慕楚放下茶盅,抚着衣袖上的睚眦纹路,“从小到大,他们一直骂我是杂种,说我生来便是错、是孽、是脏污……长姐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太后僵住。
“旁人的过错,缘何要我承担?”
钟离慕楚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太后走了过去,眸底暗潮汹涌,“辱我者,皆已命丧黄泉,可生我者,才是罪魁祸首……我同样不会放过……”
“对了,有件事,七郎瞒了长姐很久。”
“钟离歇,是死在我的刀下。”
钟离慕楚再踏出永宁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众宫婢惊慌失措的唤声。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来,来人!叫太医!快叫太医!”
随着钟离太后崩逝,宁国公府的牌匾也被禁卫取下烧毁,换成了新帝赐下的“钟离府”。
府内空空荡荡,再无从前门庭若市的盛况。四处挂着白纸灯笼,停着数不清的棺木。灵堂内,乌压压的灵牌犹如小山堆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钟离慕楚跪在灵前,起初还在享受将一切摧毁的快意和兴奋,可不过片刻,竟头一次变得怅惘茫然起来。
十岁以前,他总是想讨好宁国公府的所有人。十岁以后,他只想让所有姓钟离的人都去死。
那么现在呢?
就好像突然失去了目标和方向、在原地打转的渔船,永远望见的都是循环往复的景象,一切都变得无趣乏味……
钟离慕楚兴致寥寥地闭上眼,心里空落落的,一时间竟觉得,好像没有什么睁开眼的理由。
“钟离慕楚!”
一道清亮却充满恼恨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顷刻间将钟离慕楚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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