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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济都快急哭了,他这些年当爹又当娘,把林砚一点点拉扯大,让他打儿子,无疑是要了他的命。
“大哥,算了,别太难为自己……”林长安看不下去了,倒还是心疼林长济多些。
林砚蹙眉审视他片刻,便又开了口,话音里透着失望:“纵子如杀子,这话果然没错,没有你们的溺爱纵容,酿不成今日之祸。”
“嘿,见过上赶着吃肉的,没见过上赶着挨揍的。”林长安道,他此刻也巴不得这家伙好好吃顿竹笋炒肉,太欠。
林砚却面不改色,甚至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随手一捻胡须,可他抓了个空,尴尬的摸摸下巴。
“康乐四年九月,你祖父祖母生下你父亲,那年我在南直隶勘察黄河灾情。朝廷采纳了我的上书,在防洪大堤的内部再建缕堤,促使水流湍急,冲击河床泥沙,成功治理了黄河水患。”
“束水冲沙!”长济和长安异口同声,曾祖父治黄的事迹,他们从小听到大。
林砚顿了顿,接着道:“康乐二十八年,我因积劳成疾,提前致仕返乡,长济,你那年五岁,刚开蒙,长世尚在襁褓。由于我常年在外,对儿孙疏于管教,你们的祖父,叔祖父,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你们的父亲,还有长民的父亲,不学无术,庸碌无为,长济,我见你自小聪慧,便将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临终前还不忘叮嘱你用功读书,考中进士,为家族继承官脉。”
林长世看向大哥,似乎想要印证这番话的真实性。
林长济缓缓点头,在长世诧异的目光中开口道:“分毫不差。”
“所以……你真的是……”林长世张口结舌。
“我是你们的曾祖父,林庭鹤。”林砚道。
窗外,又是一记惊雷炸响,狂风卷地,大雨倾盆。
6、小祖宗
东屋里,林砚总算被松了绑,活动着酸麻的手脚,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君子死而冠不免……好吧,他还没加冠。
窗外,三兄弟蹲在天井里窃窃私语商量对策,只有元祥守在他的身边。
从元祥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开始,就变成了他唯一的拥趸,时刻守在他的身边,那发自内心的恭敬谨慎,仿佛回到了曾经雕梁画栋的大宅子里。
“元祥,去把他们三兄弟的文章拿几篇来,我要看。”林砚道。
元祥应一声就去了。
林砚独自站在林毓秀留下的铜镜前出神,该说不说,这真是个极漂亮的小童,眉目清隽,皓齿明眸,若是生在门风严谨的世家大族,从小有父母管教、名师引导,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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