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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鬓簪他记得,是他多年前赠送给昆曲班子伶人筱苍兰的第一幅头面,他找来最好的工匠精心打造,在手中把玩数日才舍得送走,头面对应的是折子戏《思凡》。
只听林砚接着道:“他说,《思凡》的头面太简单,他已经不唱了,如今他唱《游园惊梦》。”
周兆平惊慌失措,腿一软险些摔倒。
“姑父,”林砚笑眼弯弯:“我知道,这小哥儿住在东交巷。”
周兆平疯了似的,拉着林砚跑了出去。
堂上众人面面相觑:“二爷这是怎么了?”
刚刚还是瘸的,怎么突然就健步如飞起来?家人们追出去,追了几步便不见了人影。
林长济怒问:“周兆平疯了不成?要将我儿带到哪儿去?!”
周璠夫妇面面相觑,说不出所以然来,急忙命人寻找。他家本是占理的,好端端怎么把人家孩子虏跑了。
婆娑树影遮蔽了一大一小两个身躯,暗淡的月色下,林砚目光灼灼直视周璠,异于寻常孩子般的镇定从容。
“姑父,若非这些日子,侄儿想起一些过去的事,还不会往那处去想。”林砚道。
“你……你想起了什么?”周兆平双目血红,每一根汗毛都在瑟缩。
林砚浅笑:“姑父的癖好确实独具一格,那年我六岁,您抱着我……”
“别说了!”周兆平低低地嘶吼,握紧他的双肩:“谁叫你说这些话的?你爹,还是你二叔三叔?”
“重要吗?”林砚面色平静道:“姑父,我们对你的为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想带姑母回家。”
周兆平蹲在原地,因过分紧张而干呕起来,呕了许久只吐出一些苦涩的汁水,他喘了几口气,站起来:“好好,好!跟我来!”
林砚跟他来到内院,小厮守在门外,拦住他们:“二爷,您不能带外男进内院。”
周兆平揪着林砚的小臂吼那小厮:“你睁开狗眼看看这是外男吗?毛都没长齐呢!”
小厮还要说话,被周兆平推去一边:“滚开!”
世家子弟谈吐得宜,下人们极少见周兆平这般出口成脏,忙是派人去前院禀报,二爷怕是受了什么刺激,不太好。
说话间,周兆平已带着林砚来到柴房,发了疯似的命人开门,仆妇们不敢擅专,瑟瑟跪在地上,他急了眼,用膀子朝门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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