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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济倒也实在,他说:“回陛下,臣尚未来得及授课。”
“哦?”皇帝明知故问:“嵘儿,听说你又爬到树上去了?”
祁嵘诺诺应是,鼻尖都渗出了汗水。
林长济看在眼里,心中暗笑。
你有本事上树,你有本事别怂啊。
“你是皇家子弟,言行举止当为天下人表率,爬树上房如野人一般,成何体统!”皇帝呵斥道。
祁嵘小心翼翼的回答:“树上有一窝雏鸟,大鸟三天没回来了,再不投喂,就饿死了……”
皇帝瞪眼:“这你都要操心?”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祁嵘声如蚊蝇。
“你……”皇帝无言以对。
“臣斗胆,”林长济插言道,“小王子,臣昨日问过李、周两位师傅,都说你学到了《论语·子张》,怎么对《孟子》的内容如此熟悉?”
祁嵘闭了闭眼,暗悔自己多嘴。
“不知听哪位师傅说起的,亦不知道是《孟子》的内容。”他赶忙搪塞道。
“是么。”林长济似笑非笑。
皇帝此时也看出了端倪,但没有当面戳穿祁嵘。
他话锋一转,问林长济道:“林卿在京中尚未置宅吧?”
“是。”
“长安居,大不易。”皇帝感叹了一声,忽然唤:“刘佰。”
“奴婢在。”
“选一处靠近皇城的宅院,作为林编修的住宅。”皇帝道。
皇帝赐宅?那是什么级别的官员才有的待遇?
“臣不胜惶恐。”林长济撩襟而跪,坚辞道:“陛下,臣素无尺寸之功,万不敢受。”
“你替朕规劝教导吴王子和赵王世子,教他们读经史、明正道,就是大功。”皇帝坚持道。
“臣……谢陛下隆恩。”
他知道,过几日还有正式的圣旨下达。
林长济起身后,幽幽的瞧了祁嵘一眼。
看见了吧?我也不想管你,可是你大伯他送我房子啊。
祁嵘后背发凉,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听皇帝又问:“朕听说林卿也有个儿子,与吴王子年纪相仿,还是个神童来着?”
锦衣卫探子无孔不入,皇帝知道这些事情,林长济并不惊讶,只是说:“犬子愚钝,当不得神童的称号,只是亲朋邻里间的戏称罢了。”
“林卿过谦了。”皇帝侧头瞥了祁嵘一眼,长长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又是一阵急咳。
刘佰忙上前抚胸拍背,奉上润喉的药,被皇帝摆手推拒了,他还在说话,含着药多有不便。
林长济赶忙宽慰道:“陛下切莫心急,孩童心性,大抵都是如此,犬子从前也很顽劣,爬树抓鸟,上房拆瓦,巷子里的狗见到他都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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