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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生恍惚着后退了几步,墨钧的身影便逐渐消失,一切又转瞬变为黑暗。
他猛然惊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榻间的帘幕,沈长生只能模糊的看见室内的陈设。
他一惊,轻轻掀开了帘,日光从窗外倾泻而下,地上的白玉瓷砖泛着晶莹的光泽,这室内的一切和三年前相比并无什么变化。
沈长生瞬间意识到这是墨钧的所住的内殿,他恐怕已经昏睡了一夜,此刻室内空无一人,沈长生不敢久待,便小心翼翼地下了榻。
他赤着脚走在白玉瓷砖上,脚裸白皙得比玉石更胜一筹,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深秋的早上冷得厉害。
沈长生颤抖着走到廊前,还未等他推开门,就被一人喊住了。
“沈公子。”
沈长生回过身,看见南清正抱着一叠换洗的衣物向他走来,南清明显还是有些怕他,距离他还有几步之远时就停了下来。
“公子,王爷吩咐了,让您下楼。”
说着,南清就把衣物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恭声行礼道:“奴婢先行退下。”
沈长生静静地走到镜前,一身素白的长袍,黑色的丝丝长发在微风的拂动下不断轻扬着,薄唇因为昨天的事破了皮,就好像快要滴出血般的殷红。
沈长生低着头,看着镜中瘦削的自己,脸色竟是比纸还要苍白几分。
他叹了一口气,推开了殿内的门,看见南清还端着托盘站在殿前,在看见他出来的一瞬间,南清的神色突变。
在转瞬即逝的激动过后,南清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默默低下了身,轻声道:“公子请随奴婢走。”
一路上南清始终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等到了主殿的堂前,南清回过身恭敬道:“公子请进。”
沈长生看着她,忽然温声道:“你想问我什么?”
南清一愣,在片刻目光的躲闪下,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奴婢敢问公子,可曾知道过函州太子。”
沈长生眸光微动,片刻后他缓缓点头。
“那就请公子自知,王爷只不过是看在您与函州太子相像而已。”
沈长生怔怔的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孩,她一向都是怯弱的,如今不过说这几句话身体就已经抖得想筛糠一样。
“奴婢罪该万死。”
南清跪在了地上,却倔强的不肯说一句道歉的话。
沈长生知道南清的意思,她在为上辈子的自己维护那所剩无几的尊严,为了他,不惜冒着以上犯下,死亡的威胁。
过了许久,沈长生终于缓过神,他轻轻绕过南清,道:“快起来吧,地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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