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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其实是没有说错的。”

“殿下。”

沈长生强忍下了心中的酸涩，避开了墨钧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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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三嫁未遂

又起风了，一张大红色的喜字贴在风中凌乱着，刮到了墨钧的身前。

墨钧一言不发地俯身，捡起了那张喜字，复而又看向了沈长生。

沈长生就算不用抬头也知道墨钧是什么意思。

“殿下……”

“你欠臣三次了。”

沈长生仍旧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也最终食言了，三次都没有嫁给自己倾心之人。

他可以做到爱意大过恨，也可以为自己疯长的私心和妄念赎罪。

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替当年无数枉死的函州百姓作出原谅。

他爱墨钧，不管从前还是现在，爱到已经无畏了生死，但是同时，也注定了永远无法和他厮守终生。

沈长生轻轻伸手，从墨钧手中接过了那张喜字，揉碎了死死攥在手中，然后踮起脚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对不起……”

墨钧搂住了他，无声的笑了，他知道沈长生这是拒绝了。

应兴十年，这一夜，应兴帝喝了许久的酒，到后面已经醉到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他倚靠在椅上，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墨徇析在向他走来。

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的阴沉，幽深的眸中什么情绪都没有，应兴帝笑着看向他，递给他酒盏，没料一个不稳，酒盏从他的手中滑落。

酒液洒了满地，应兴帝慌忙间想去捡，却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按住，压在了案上。

墨徇析俯视着他，一字一句的缓声道：“化宥，你到底想怎么样？”

化宥是应兴帝的字，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再这么叫过他了，应兴帝红了眼眶，他轻轻道：“我什么也没做。”

“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为什么……”

墨徇析放开了他，沉声道：“化宥，我们已经两清了。”

说着，应兴帝逐渐的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影了，他踉跄着起身，想再去触碰一下自己爱到刻骨的人。

可是什么都没有了，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了还在不断摇曳的昏黄烛火，应兴帝勉强扶住了案台，他的眸中全是落寞。

“我错了，你再看我一眼……”

“就一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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