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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着冷雨而来,恢宏的宫墙内一处荒凉的院落里,跪着一个衣衫褴褛、背上布满鞭痕的男人。那人形销骨立,被马鞭抽烂的衣衫裹不住他消瘦的身体,交错的鞭痕边缘凝固着血块、被冷雨打落在冷硬的石板上绽开刺目的红。
男人没有束发,破旧的衣衫一看便知其身份卑微,最多不过是门房最低等的侍卫,否则也不至于被抛在这冰天雪地里等死。
卫凌低着头,视线有些模糊。跪了有三个时辰,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慢慢凝固,全身上下都叫嚣着疼痛,尤其是手腕和膝盖的断骨处。这阴雨天气里针扎的锐痛本还可以忍耐,但又被罚着跪在寒气逼人的青石板上,这着实让他有点受不住。
膝盖在颤抖,背上挨了十鞭的伤处已近乎麻木,然而经年累月的各处骨头裂伤却一丝一丝磨人的痛,让他连失去意识都成了奢望。更何况他也不能失去意识——若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睡过去了,那便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不能死,他还有要等的人,那个人说过,会回来找他的。
恍惚间,卫凌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绣着金线的靴子,虽然样式简单,却也不是寻常人能穿的起的。
靴子的主人在卫凌面前站定,卫凌刚想抬头便感觉自己头皮处传来一阵剧痛,被人拽着头发强迫着扬起头,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卫凌,他回来了。”许商志勾了勾嘴角,又俯身靠近卫凌,轻声道:“管好你的嘴,十年前的事就算你说出实情,你猜呼延云烈会信你还是信我?”
卫凌的头发被服侍许商志的宫人攥在手里,逼迫他不得不对上许商志轻蔑的眼神,修长脆弱的脖颈冻得发红,卫凌眼神迷蒙,却在听见“呼延云烈”这个名字的时候闪过一丝光芒。
“主......主子他......”难听沙哑的声音被寒风裹挟着、消泯在风雨中。
卫凌有很多问题想问,譬如主子他还好吗?这次来大齐是因为什么?他自然是知道主子不可能专门为了接他而来,他所求并不多,毕竟自己唯一能被主子用上的一身好武艺也在这十年之中被折磨得殆尽,他只期盼着主子还能要他,哪怕是给主子端茶倒水、清理马厮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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