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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都城内一派悠然的民生景象,氤氲着热气的包子铺、吹糖人的老伯、街头卖艺胸口碎大石的民间艺人......卫凌走在街上,头一回觉得压在心头的什么东西轻了一些。
草料铺在花柳街,这条街是大齐都城内最繁华的街道,生意好的铺子日入十金都不在话下,行人摩肩接踵。卫凌已经很久没有出宫,想来上一次出宫还是在三年前,大皇子要吃连云铺蒸的桂花糕,宫人都不愿去排上一天的队买个吃食,毕竟要是误了宵禁可是要挨板子的。所以这等吃力不讨好的难事自然落到了卫凌头上。
那一天,卫凌从下午等到了晚上,好不容易买上了桂花糕,却错过了入宫的门禁,倚靠着宫门蜷缩着过了一晚,那夜是真的冷啊,但他还是将桂花糕紧贴着胸口放着,好让它莫要凉得那么快。
第二天一早,宫门一开卫凌便拿着大皇子的腰牌进了宫,将桂花糕送到大皇子身边的小厮手中。
刚走出明德宫便被二皇子的人走了,说是他误了宫中门禁,彻夜未归,打着这个由头,将他打了二十板子,手臂粗细的板子直直地打在腰背上,使得他往后三日都止不住地吐血,腰上的淤紫直到半月才将将消散。
卫凌不愿再去想这些,主子回来了,从前种种便都算不得什么。
循着记忆,卫凌往草料铺子的方向走,正思索着给“疾风”的饲料里加些什么辅料好让它长得更健壮些,却听见后边传来一整骚动。正要回头看看,却被身后几人扑到在地,随即便又涌出了三五人将他四肢牢牢地按在地上。
四周涌出十几名佩刀的官兵,看服饰要比寻常衙门精细许多,这一阵骚动立马引来了周围百姓的围观,看官们交头接耳,都说不知地上这看着普普通通的瘦弱之人犯了什么大罪,要拿出这般架势捉拿他。
卫凌被按在地上,一时也无法明白发生了什么,艰难地想要抬头,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一双官靴,挣扎的动作便停了停,正准备询问发生了什么,却被那双官靴的主人一脚踩在侧脸上。下颚立马传来尖锐的疼痛,卫凌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奉王上之命,前来捉拿叛贼。”领头的禁卫用脚碾了碾卫凌苍白的侧脸,一边嚷声道,“带走!”
9.
禁卫营的大牢里,一片阴冷潮湿,血锈斑斑的刑具,牢房里伤口生坏蛆的犯人,比不得地牢,关到这里的人大多是出不去了,活着一天便又是一天的折磨。
卫凌被掉在审讯房里,一双细腕上绑着几圈手指粗细的铁链,已经勒得他踝腕处发紫。单薄的上衣已经被抽烂,遍布的鞭痕交错,新伤叠着旧伤。十年折磨留下的伤痕无处躲藏,在这具苍白干瘦的身体一览无余。
肋骨清晰可见,就快要冲破单薄的皮囊。行刑者是个八尺壮汉,手持乌金长鞭,鞭身伤细密的倒刺已沾着点点卫凌的血肉,许是打得累了,他转身拿起石上的酒缸,猛灌一口后,将剩余的尽数浇到卫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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