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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贴身的内兜里拿出一包油布包好的粉末,他抖着手打开。视线已有些模糊,一种极度的困意袭来。
卫凌知道若是再止不住血,就要睡过去了,而这一睡,怕是再也醒不过来。
闭紧眼,眉间牵扯起两道沟壑。粉末被直接按在伤处,卫凌喉间溢出一声呻吟。
血液溢到油布上,又迅速展开,像是一朵晚冬的腊梅,颜色浓郁到几近衰败。
好在那血液只扩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想来是血止住了。
卫凌额间蒙了一层冷汗,脱力地躺倒在炕上,临躺下还不忘把单薄的被褥卷到一边。
这一趟是去取陆引候的项上人头。此人承袭三代王爵,分封在齐国最为富庶的江州,人却留在都城享乐。陆引候并无大志,若齐国安稳,也能一直当他的闲散侯爷。
呼延云烈入驻齐国后,第一件事便是从这些个王公贵胄口袋里掏粮饷。大多人还是知道审时度势的,毕竟对于这些纨绔而言,不过是多挥霍些与少挥霍些的区别罢了。
然而这陆引候不知听了谁的话,从江州悄悄地调了一众护院入京,暗地里说着要清除蛮族十万余孽,面上却同一众齐国王公降了月氏。
传到呼延云烈耳中时,他只当个笑话听。想着也不能太放纵这群鼠蚁,便随口吩咐到:“灭鼠何必用上宰牛刀,让卫凌去取了他的头来。”
彼时,呼延浔正与呼延云烈商讨剿匪之事,便问道:“让他和炙影同去?怕是要拖后腿吧!”
“我让他一人去。”
“什么?”呼延浔以为自己会错了意,“你要让卫凌独自去杀陆引小贼?”
呼延云烈不做声,只当默认。
“陆引那小贼身边跟着一众齐国的金衣卫,都是当年他老子给他留下的高高手,宫宴那天我本想亲手宰了他问,可他身边那金衣卫……确实厉害。”
呼延浔此言是想劝着呼延云烈多少给卫凌配个下手同去。奈何呼延云烈只摆弄着沙盘,并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呼延浔不知哪儿涌上股气,明知不应当说却还是说出了口。
“好歹是月氏的人,王对个齐国人都上紧的很,反倒……”
话还没说完,便感觉有东西擦着耳垂而过,“啪”的一声,茶盏碎在呼延浔背后的墙面上。
“你要不是我呼延家的人,我就让人将你拖出去砍了。”
呼延云烈语气淡淡的,听出不喜怒。
呼延浔闭了嘴,他和呼延云烈间虽因为亲缘随意些,却终究君臣有别。
呼延浔想,怕是除了那娘们叽叽的许商志,王对谁都是摆在这副风云莫测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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