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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
所谓“发乎情止乎礼”。
所谓“君子守礼”。
所谓……
之乎者也,君子礼仪。
总而言之,这些他从来都不喜欢遵守,甚至于说是嗤之以鼻的条条框框,此刻却全然只有他一人知晓。
而他的瑞鹿师姐在这个方面就是一张白纸,什么也不知道。此刻的身体放松得很,身上白白的绒毛毫不在意地贴贴着他的指尖、他的手腕……
瑞鹿师姐当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崔辰安低着眼眸,他能够清晰敏感地感觉到他手上那团白色瑞鹿白绒绒的柔软,也能感觉到师姐放松的呼吸声。
这样的毫无防备,反而令得崔辰安无所适从了起来。
怎么可以毫无防备?
怎么可以一无所知?
怎么可以干干净净一身白,纯澈成这般模样?!
崔辰安的呼吸声加重了几分。眼尾的情绪翻涌上来了厌恶和讥诮。
所以说他最恨这些干净的东西。这些干净的东西完全察觉不到腌臜的存在,缩在自己美好的世界里,对丑恶毫无防备。
他的好师姐啊!
崔辰安勾起唇角来,眼眸中的眼白白得张扬,眼眸中的黑黑得吓人。
这般的黑白分明。
他眼上的双眼皮如开扇一般,缓缓地弯起,像是一枝荼靡绮丽的花开。
难道真的当他是一只单纯无辜的小白花?
真的就不担心……他趁机折磨她、杀死她吗?
崔辰安的情绪逐渐染上诡异靡丽的气息,忽而一团毛茸茸的抬头,倏地打破了崔辰安的动作。
只见是那只白色瑞鹿抬起头来,眼眸都未曾睁开,就在少年的下巴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吻轻飘飘的。
而后她躺回了原位,就像是无事发生。
只留下空气中轻飘飘的一句:“乖,辰安小师弟早点睡。”
完全是不通礼仪。
崔辰安下颌线一紧,眼中不稳的情绪一停。
就像是荼靡花开只开了一半,便忽地没了生机,停了,不继续开了。
“吱呀。”此时的门处忽而响起声音。
原是青鹤早已站在了屋门处。她手上扶着门,红唇微张,一副进退两难的可怜模样。
她看了看崔辰安,又看了看池珞:“那个……?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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