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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用邪术屠杀尽了那些凶兽,正无措地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找寻我娘亲的身影。”崔辰安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他和池珞体贴细致地讲述着,“只是好巧不巧,我恰巧撞见了自己‘娘亲’命悬一线,并且正在被那个崔家主母摧残。”
小心魔咬了咬牙,那张白白嫩嫩的脸上沾染了血迹与灰尘。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苟延残喘的小狗崽。
只是这只小狗崽的身上突然爆发出来了浓郁的邪气,这些紫黑色的邪气逐渐扭曲成一团,交织纠缠在了小衔月原本干净的灵力之中。
“那个时候的小衔月真可怜啊。”池珞的眼眸里幽幽着光,语气轻柔地说着,“他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身体仍旧是孱弱得可怜,甚至还有着缠身嗜血的邪气。他又那么刚好地看见了那个‘凶恶’的主母,不仅想要谋害了他的命,同样也想要杀死他的娘亲。”
“悲伤、痛苦、惊惧、愤怒、憎恶……”池珞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说道,“小衔月分明已经是百般容忍、百般退让,也没能得到主母的高抬贵手。”
“对哦。”小师弟的脸上笑盈盈的,弯弯的眉眼使得他看起来更像是夜雪初霁时的小白花。
崔辰安的薄唇翕动着,用最清甜的语气,说出来了最残忍的话语:“所以我杀了她,杀了那个‘凶恶残忍’的主母。”
与此同时,小衔月的身上迸发出紫到发黑的团雾,这些团雾阴沉沉的,将心魔身周的一切都笼罩在内。
冲天的邪气与马匹的嘶吼声交织在了一起,随即便是撕破了天际的惨叫。
“……然后救下了轻夫人。”小师弟轻飘飘地说着,词尾却撩带着讽刺,“这算不算得上是弑母呢?”
似乎是在嘲讽着当初的自己。
年幼时的衔月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总想要自己去死的“恶毒主母”,实际上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也不知道自己一心护着的、待自己极好的轻夫人,实际上才算得上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姐姐,这什么才算得上是善,什么又才算得上是恶呢?”
崔辰安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池珞的脸颊滑下,勾带在姐姐的下巴处,令得池珞的眼眸视线落到自己的脸上。
池珞似乎从小师弟的眼眸里望见了一丝茫然,望见了一种混沌的善恶观。
只是在下一刻,这一切又都全部被小师弟靡丽耀眼的笑意淹没而去。他的眼眸里熠熠生辉,流转着细碎的溢彩。
“确实是有些可怜,衔月完全是被蒙骗在鼓里呢。”池珞的脸反而是顺着崔辰安的手,亲昵地蹭了蹭。
她眼眸里写着不谙世事,雪白的绣鞋踮起,纤指指腹猝然在少年郎的眉心上一点:“衔月该不会是想要来博取我的垂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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