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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江、户川柯南?”江怀玉沉吟片刻,半信半疑道:“这听起来,不像是梁人能取出来的名字。”
“他是东瀛人……这不重要。”花宵说,“重要的是他虽然身怀怪病,死神体质,却没有因此自暴自弃,反而凭借着过人胆识,成为了风靡一时的名侦探。通俗点来说,和前朝的狄公包公,是差不多的定位。”
“东瀛的故事很精彩,姑娘的口舌也很伶俐。”他用手指拨动瓷碗,碗中酒水漾开拍壁的涟漪,“这趟的酒钱我会匀给你,谢谢你的开解,但是大可不必。”
江怀玉不明白花宵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也不理解她言语背后的用意。但以直觉来看,她似乎是想安慰他?
可惜办法很拙劣,他也不想再听下去了。
江怀玉解下腰间钱囊,从袋口看进去,碎银间静静躺着半块白玉蝴蝶挂坠。他拨开挂坠,取了几块碎银放在桌上,问:“够吗?”
花宵:“……”
你怎么还真打算摆啊。
她忍不了了:“开解?谁想开解你了,我这是在解决问题。既然你自己都认为事情是你招惹来的,那就应该负责到底,查出真相啊。不然多年以后,你只能在心里懊悔,却永远得不到答案。”
“不会有那一天。”
“你怎么能够确定?我还说有呢。”她逐字逐句,斩钉截铁,“肯定有那一天。”
青州杜府一案能入江怀玉的魇境,足以说明他对这件事有多么挂怀。
分明在意,却非得摆出不以为意的姿态;分明也曾抱有逆天改命之志,但事到临头,还是只想着逃离。
嘴真是硬到家了。
江怀玉并不回答她,撩袖抬碗小饮几许,说:“酒力一般,恐怕还当不成从事。”
花宵凑近酒坛嗅了嗅气味,没闻出什么名堂。她一直好奇李四是怎么尝出酒的优劣的,明明都一个味道,又苦又难喝。
她小心地抿了一口,果然和想象里一样不如意。
她当机立断,把碗里的酒尽数泼在地上,半清半浊的酒汇成一条悠长的水痕。水痕逐渐渗进砖里,如同泼在青纸上的一团狂墨。
“你在干什么?方才还说杜绝浪费,现在又拿酿好的酒来浇地。”江怀玉费解。
少女的神情却是罕有的晦涩。她仿佛刚从大梦中抽离,带着茫然和困惑,将空碗搁置在案几上。
她道:“这酒还是请师父喝吧。他老人家死了这么久,舌头估摸着也钝了,品不出好坏,不会介意的。”
“……”
江怀玉听懂了,她这是把酒献给过世的师父。
前脚他才说这酒一般,后脚她就洒酒祭奠亡师,还说师父肯定尝不出来。
师父躺在墓地里,半夜都得被孝醒。
“小仙师,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品尝出酒里差异的。”她托腮望着江怀玉的眼睛,语气真诚,“我怎么感觉都一样啊。”
江怀玉垂眸道:“不能醉人,便不是好酒。”
“你说话好深奥,就像那种有身份有故事的人物,笑中带泪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历尽沧桑、千疮百孔的心。”
“……”
“所以你是觉得,这酒无法排解你心中的愁绪,于是算不上好酒吗?”
“不。”江怀玉微笑,“我是说,这酒里掺水了。”
花宵:“……”
半柱香后。
少女收拢桌上的银两,拨出一半还给江怀玉,剩下的揣进了自己的芥子囊。她本应喜形于色,然而想到幻境里的钱做不得数,这数钱的动作便显得恹恹乏力。
“老板挺好说话的,一听他们家酒里掺了水,脸都愧疚得绿了,执意给我们退双倍酒钱。”她道。
江怀玉笑了笑:“生意人,自是诚信当先。说到诚信,我也有一事好奇,想请姑娘解答。”
她挠了挠头发:“为什么说到诚信才好奇,诚信和我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关系不大,就是想问。”
“……那你问。”
“姑娘是如何得知我的姓氏的?”江怀玉依然态度和煦,但问出的话十分尖锐,即将扎破岌岌可危的平衡,“我在外行走,未曾使用姓名。”
花宵极速头脑风暴,而后装傻充愣:“我不知道,我不是唤你小仙师的吗?哪里提到你姓氏了。”
开玩笑,别想套她话。
“可你说,我和那位江户川柯南是一个姓。”
花宵:“。”
真是的,怎么在这种事情上暴露了。
***
青州杜府。
雨过天青,府内正是一派水木清华的好景。夫人们围坐在塘边推牌九,拿腔拿调地说些家长里短,一双双妩媚的眼斜飞着,几乎要翻到天上去。
“可怜。”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女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冷落下去,只能听见骨牌摩擦和撞击的清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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