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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朵白蔷薇
临回城的时候, 奶奶单独留下了江白莫,把谢知行来的时候送的红包厚厚一沓给了江白莫。
“奶奶,我有钱用。”江白莫不能收。
奶奶握紧她的手:“我用不了这么多, 就当是奶奶提前给你的首饰礼,拿去打对金戴着好看。”
江白莫还是没有收,奶奶便把红包里的现金各分一半:“这样收吗?”
江白莫红了眼眶, 轻轻抱了她一下:“我暑假再回来看您。”
奶奶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背:“好,快下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回去没多久各自返校, 江白莫先去接了小猫回去, 在宠物店休养了一个多月的小猫现在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了, 医生告诉江白莫可以给小猫做一下训练,看能不能在五六个月的猫龄时让它斜视恢复正常。
江白莫也把训练的方法记了下来, 回去也告诉谢知行。
谢知行提起小猫的前爪,它的毛色已经看出来了,应该就是黄褐色加黑色的花纹,两只眼睛各看各的, 惹人发笑。
“你还笑!”江白莫轻拍他, 不让他笑。
谢知行勉强收住嘲笑, 问她:“你打算给它取个什么名?”
江白莫取名无力, 她看向谢知行:“不知道,你呢?”
“我觉得, 就叫左右吧。”谢知行把小猫放在地上,它立马就转头去蹭江白莫的腿脚,“你看它的眼睛, 这就是它的特色。”
江白莫小声呢喃几声这个名字, 似乎也不错, 主要是她也想不出什么名字了。
于是这只小猫就草率又郑重地被赐名“左右”,它无知无觉,叫多几次也适应了,在楼下喊一声“左右”,它就连跳带跑地下楼,喜滋滋地要出去溜达。
有一次江白莫看见谢知行逗猫,拿着一个小球往一旁丢,指使左右去捡回来。
“这是猫,又不是狗,应该拿逗猫棒。”江白莫提醒他。
谢知行笑道:“怎么会呢,一天要我们遛几次,我看它是狗。”话刚说完,左右就叼着小球跑回来了,放在谢知行面前让他再丢一次。
江白莫:……
谢知行也喜欢这么玩,一人一猫一玩就一天。
谢知行的初试分数也即将出来了,之前也和江白莫商量过,如果能上线的话就选民商方向,如果不能上线他也不参加调剂了,直接不读了。
方芳和谢意璃也赞同,本来他就不是学术型人才,即便他能做好,但是实在没必要花费三年去读研,还不和江白莫同校,这已经完全违背他的初衷了,反正他的事业也逐渐走上正轨,实在一些更好。
虽然已经做好了所有打算,但是成绩即将出来当天江白莫还是发觉到谢知行的紧张。
他让江白莫下楼等他,他自己查成绩就好。
江白莫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我在楼下等你。”
谢知行“嗯”了一声,看着她下楼后再关门。
他知道江白莫为了让他安心已经做了不少努力,可是他仍然更希望能和她再同校三年。
江白莫在楼下和方芳通电话,方芳也紧张,说是无所谓,但肯定考上了会更好,就当是为了付出有所收获吧。
“你紧张吗?”方芳问江白莫。
江白莫坐在沙发上摸顺左右的毛发,左右舒服得直打呼噜。
“紧张。”江白莫如实回答,“可是也没办法。”
“那我先挂掉,我也紧张,到时我们两个别慌神了。”方芳在那头笑得爽朗。
挂掉电话后江白莫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左右叫醒去看它的眼睛,做了训练后左右的斜视确实好了许多,她对它没什么要求,不能恢复到正常也没事,只要看得见东西就好。
这种天生斜视的小猫是很容易适应斜视的,自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反应系统。
左右“喵喵”两声,楼上的人就下来了,江白莫抱紧左右看拐进来的谢知行。
她不敢问。
谢知行把人和猫都抱起来:“可以准备简历找导师了!”
江白莫愣神傻住,随即尖叫一声放开左右抱住他:“太好了!”
左右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它重获自由,绕着两个人一圈,还没舔上爪子就被江白莫再次抱起揉脸。
不知道两脚兽发生了什么,它扭头看窗外的阳光,牺牲一下色相能否出去玩耍?
谢意璃正在国外和一个老外谈判,让多一分利他都不姓谢,这个满嘴叽里咕噜的老头满嘴跑火车,再说一句他就找别家去。
方芳给他发信息,说谢知行初试过了,高分过的,稳得很。
谢意璃皱眉:“他会不会分数做假?”
方芳:……
“真过了?”谢意璃走出会议室给她打电话。
“还能假?白莫来告诉我的,现在都已经在编辑简历邮件了。”方芳笑着说。
谢意璃沉吟片刻,似乎勉强相信了,然后再进去谈判,助理跟了他多年,沉稳应付,等他回来他立马简要汇报。
“继续。”谢意璃点头。
等这个项目合同签好,助理即刻寄回国备案,一起出发的高管们也找了个地方庆祝。
这一伙人从前就跟着他和苏淼,后来跟着谢意璃继续往目标前进,彼此知根知底,包了一家餐厅吃喝聊天。
“我儿子今天刚过线,你小孩那会儿复试时有什么注意的地方吗?”谢意璃问伙伴。
“哟,知行吗?厉害啊,看不出他这么争气!”这个伙伴也是看着谢知行长大的,从前还担忧谢知行能否接下谢意璃的重担,带着他们继续创造辉煌,如今一看是虎父无犬子,他满眼都是赞赏。
谢意璃嫌弃摆手:“刚过线,要不是他女朋友盯着他,现在都不知道败到哪个角落去。”
伙伴哈哈大笑,接过服务员端来的酒,站在楼梯的扶手旁给他讲不少经验,他的小孩去年刚考过,虽然不是一个学校和专业,但大体的规矩是差不多的。
谢意璃边听边记,等出了餐厅,被风一吹,他想了想,该不会还是分数做假吧?
谢知行的初试成绩优异,但本科时成绩勉强合格,简历上就不好出彩了,发了邮件后一天要去看好几次,终于在三天后收到导师回复,让他面试加油,名额已经预好。
他找的这个导师是商法方向的,前期初试时他就研读过他的书籍和文献,可惜就是快退休了,找他时也是碰碰运气,没想到有机会能成为关门弟子了。
江白莫给他收集不少复试是可能用到的资料,又听他模拟回复,确认他的回复语速和流利度,等到复试时她还担心,让他下车前再给她自我介绍一遍。
考完出来,谢知行还是没说自己考得怎样,等录取通知书下来时一切总算尘埃落定,但新的起点也打开了。
谢知行跟的是即将退休的大牛,心态已经趋向平和,学生比较上进他就多指点,学生比较散漫他也不会说太多。
而江白莫跟的导师是刑法界的中流砥柱,正当壮年,要求颇高,当时她未正式入学还没什么感觉,后来发现他愈发严格,一度让她失眠。
实在没忍住,她问过师姐,师姐偷偷和她说这个导师就是这样的,他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越看好的学生他越磋磨,什么都让看好的学生去做。
谢知行不理解:“你确定这不是新的洗脑方式吗?”
江白莫迷茫,疲惫地叹气:“不知道,先完成这个任务吧,你帮我找找这份案例。”
谢知行帮她查案例,梳理案件,隔天有意无意和自己的导师聊起这件事。
导师胡子眉毛灰黑色,胖墩墩地一脸喜气,听他说完后惊讶瞪眼:“你女朋友跟的是他啊?”
“对啊,她要走这条路,说这个导师就是最好的了。”谢知行状若无意,给导师添饭。
学校饭堂还没到学生放学的高峰期,还不算吵闹,导师接过饭碗笑了笑:“年轻人,多锻炼挺好,你跟我做项目吗?”
谢知行当然去了,他大学时就是荒废到最后才亡羊补牢,差点没救,所以在这个导师手里他算上进了,导师也乐得带他一份。
“你读商法好啊,到时考个金融会计的证,以后接管你爸的事业就有基础了。”导师还给他规划。
谢知行也确实在准备经济金融方面的证书,听到这里就讨时间:“那我考证时您给我的论文通融一下呗?”
导师大笑,手指虚点他,净打他的主意。
也不知道江白莫为导师交待的任务熬了几个大夜了,谢知行只能给她找中医调理身体,又陪她寻找资料,走访各地,终于有一天,江白莫告诉他,导师把她介绍进检察院学习了。
那是她最终的目标,导师也没问过她是否愿意,只在看到她时随意说了一句最近检察院需要人手,他就把她介绍了进去。
去了后发现是导师特意介绍的,让她提前感受这其中的程序与法理,跟的师傅以前也是导师的学生。
谢知行虽然还是不满这个导师的磋磨,但是江白莫乐得其中,他也开心。
江白莫毕业之后应该会考进检察院,现在学习一下里面的工作挺好的。
即便是无偿打工。
反正他有钱。
谢知行把证考到手,毕业时没有去考法院,也没进谢家的产业,而是正儿八经的去做了实习律师,拿到执业律师资格证后又做了两年律师这才跟着谢意璃进谢家的产业帮忙。
江白莫已经考进检察院了,原本看上去就是清冷漂亮的人现在愈发端肃标志,制服穿上走在院里颇有气场。
他们是研三时就领了证,但是没大办,请了双方长辈亲戚吃了一顿饭,然后就去结婚旅行。
不过虽然结婚还算早,但常晰和周煜熙的小孩都已经会爬了他俩还没动静。
周煜熙回国安顿下来,常晰也在科学院工作,她演出还是很多,但会尽力抽出时间陪小孩。
那天江白莫去看小孩,周煜熙抱起可可爱爱的女儿问她:“你们还在避孕?”
江白莫摇动拨浪鼓一边逗小孩一边回答:“没有,只是确实没消息。”
谢知行对要不要小孩这事没意见,江白莫还是希望有小孩的,于是结婚一年后他们各自稳定下来了就没再刻意避孕,可是这都三四年过去了,就是没消息。
谢家长辈总觉得她还小,不着急,所以也不催,让她放心去忙事业,可是她偶尔空闲下来时也难免怅然。
两个人身体也没事,怎么就会没消息呢?
周煜熙把小孩交给她,让她抱:“接好孕。”
江白莫被逗乐了,抱住这个可爱的小公主应和:“好,接住了!”
谢知行原本不着急要小孩,他觉得有只左右这样可以玩闹的猫就好了,可是看见江白莫时不时看着小孩发呆,也只好安慰她:“缘分到了就有了,急不来。”
江白莫只好点头。
谢知行不劝生,也不劝不生,在他看来生不生小孩是江白莫的权利,她有权决定生育,这也是她的人身权利。
她想要,他自然会支持。
等他已经在谢意璃身边帮忙一年多,即将独自谈项目时两个人已经结婚六年了,那天他发现江白莫的经期推迟了几天。
他第一反应就是让她周末抽空去找医生调理身体,她忙起来时脚不沾地,他都还没说完她就亲他的嘴哄他:“等我回来再说。”
谢知行无奈,只好送她去单位,然后打算晚上回家时再和她说一次。
江白莫自然会顺从他的安排,好的身体也是继续事业的基础,吃完晚餐就让他去预约那个老中医的私人号。
夜里谢知行抱紧还在喘息不止的江白莫,轻咬她的耳尖,她缩了一下,他按住她的脖子跟上去,很快两个人又闹起来。
等彻底平息时江白莫突然想到一件事,半撑起身问谢知行:“我上次买的验孕棒还在吗?”
“在啊。”谢知行把她湿漉漉贴在脸边的发丝拢开,“怎么了?”
江白莫却又躺回去:“应该不会吧。”
谢知行终于回神,直起腰看她,两个人对视一眼,谢知行赶忙抱她去泡澡,然后回来换床单,拿了验孕棒进浴室给她后再回来继续收拾。
江白莫在洗手间紧张地盯着,她试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是没消息,这一次她有点期待,但也很担心。
谢知行换好衣服,一身清爽,江白莫也换好睡衣出来了,有点不可思议:“有了。”
“啊!”谢知行愣住,那刚刚……
江白莫巨大的欢喜伴随着沉重的忧虑,一夜未眠,第二天请假去医院检查,等结果时吓得她长久的沉默。
谢知行拿了结果回来抱住她:“很正常。”
江白莫那颗心才放回原处,医生嘱咐她:“还是有些不稳定的,前三个月要避免房事。”
她羞赧,谢过医生后出来,谢知行去给她打包早餐正好回来。
阳光照在他依旧英俊的脸上,她忍不住抿嘴低笑,也许小孩也会和他一样精致。
谢知行睁开眼,头顶是一块木雕,周围一片哭嚎,他翻个身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体格外沉重。他和江白莫体检完回来,向几个长辈说完情况后就抱着江白莫和往常一样睡去,怎么就这么不舒服了?
江白莫呢?
他满脸疑惑看着这陌生的房间,古色古香,他可没兴趣去了解古人的生活日常,但是这一眼就知道是古代。
地上趴伏一群人在那里哭,男男女女都有,看男人的头发和袖袍,排除清代。有个美妇人倒是站着,哭得最为伤心,哭得旁边的老嬷嬷扶住才不至于躺下去。
“干嘛呢?”谢知行问她们,却又吃惊于自己声音的虚弱。
美妇人怔住,抬眼看他,然后就后退两步抖着手:“知行啊?”
谢知行蹙眉,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们是谁?”谢知行一个都不认识。
美妇人惊喜的眉目瞬间凝重,踉跄走来:“我是你娘啊!”
谢知行:……
对不起,真不认识!
地上的人纷纷抬头,有的已经喜出望外:“少爷醒了!”
美妇人坐在床边,谢知行立马往后退。
这警惕的眼神伤了这个美妇人的心,她又流泪了:“知行,你不记得娘了吗?”
“你不是我妈啊!”谢知行抱紧被子,发现自己散落的头发比江白莫齐腰的直发还长,于是又伸手去抓自己的头发。
这一抓可就把一屋子人吓坏了:“少爷不可!发肤受之父母啊!”
谢知行:“你们不要过来啊!”
一屋子人抓他的手,按他的腿,奈何他这具身体太沉重,他挣脱不了。吵闹间美妇人请进一个老人进来,老人凑到床头看他,大惊失色:“少爷得了癔症,必须赶紧娶亲冲喜!”
谢知行:!
“你别乱来,你个死老头,我有老婆的!我老婆都怀孕了!放我回去!”谢知行大叫挣扎。
美妇人泫然欲泣,她苦命的儿子,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果真是病得太重了。
谢知行被这伙人五花大绑捆在床上,他宁死不从,正要一头撞向床边的架子就被扯回来捆得更紧,因为有明显的痛感,他心下一沉,该不会是真的吧?
趁他发愣老嬷嬷立马往他嘴里塞帕子,嘴里还叨叨:“少爷,是夫人让老奴这么做的,少爷千万不要想不开。”
谢知行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富贵的美妇人和一个糟老头商量事情:“夫人,三日后便是难得的吉日吉时,上次说的那个姑娘是不是就是在府上?”
美妇人拿帕子掩住半边脸,有些犹豫,然后才点头。
糟老头大喜:“夫人可否让老夫瞧瞧这姑娘?”
美妇人没办法了,全都让这个老人家说中了,从小病弱的儿子突然断气,断气醒来突发癔症,又真的就在府上找到了他说的姑娘,只能按他的法子冲喜了。
可怜他从小金贵的儿子,即便不是生在达官贵人家里,那也是在谢家这样的百年商户中,娶妻最优的选择应该是书香门第,这样才能让后代争取进入仕途。
可惜现在却只能娶了个小丫鬟做正妻。
谢知行闭眼,他哪里知道什么门第,他绝望地被困在这一方天地,老天,你看看你在做些什么?
他作为男人就可以被随意践踏贞德吗?他可是有妇之夫了!孩子都在老婆肚子里了!现在叫他娶个陌生人冲喜?!
这叫什么事啊!
还不如让他死掉算了。
他无论是哪辈子哪个世界都只要江白莫!
但是这一伙人说着敬他是少爷,却还把他绑着,等到成婚前一天才来给他试袍子,他被压在镜子前看清自己,这是他的脸,可是这也太瘦了,瘦到脱相了!
老嬷嬷给他梳头发,眼眶红红的:“少爷,您从小就病弱,好不容易有个法子一试,您就听夫人的吧,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撑着谢家也不容易。”
谢知行仔细一捋,这个也是对得上的,他小时候也是体质不好,后来加强锻炼,饮食调节后身体才变好,甚至比牛壮。
这个病躯大概是病弱了又没锻炼,反而加重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一点他还是得感谢谢意璃。
没有这个便宜爹的刺激他估计也是这样了,哪有精力作妖?
等成婚当日,谢知行被绑在椅子上,周围早就被布置上了,他就坐在红床对面,看着刺眼的“喜”字,一笔一笔地数比画,抽空感慨一下繁体字真难写。
因为谢知行得了“癔症”,又加上婚事匆忙,敲锣打鼓没多久,形式走一下,请几家关系好的人吃饭,但即便一切从简,还是闹到晚上才把新娘送进了洞房。
新娘是盖着红盖头被另外两个小丫头扶进来的,后面跟着老嬷嬷,谢知行看见老嬷嬷声色严厉对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说道:“今夜你若是又使什么幺蛾子就把你投进井里!”
新娘轻颤,身形摇晃地被扶进来。
闲杂人等全部退去,留一下一个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布条的新郎以及即将被丢进井里的新娘,场面十分荒诞。
新娘坐在床上,抓紧腿上的裙子又松开,这才颤颤巍巍自己掀下盖头看面前的谢知行。
谢知行原本撇过脸去盯桌上的红蜡烛,新娘以为他想喝水,便起身颤着手给他倒水,谢知行这才看清新娘。
新娘眉眼精致,但略带清冷,嘴角微抿可见不悦与害怕,熟悉的侧脸就映在眼帘,谢知行傻了几秒后开始剧烈挣扎,把新娘吓得半杯水全倒在地上了,险险接住杯子才避免了门外的老嬷嬷进来斥责她。
江白莫!
谢知行一边挣扎一边试图吐出嘴里的布条,可惜他现在身体太弱了,老嬷嬷又塞得紧,他挣扎不得,只用不断垂眼示意江白莫来扯掉他的布条。
新娘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过来拿下他的布条,谢知行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顺带惊喜:“江白莫!”
新娘被盛装打扮了,精致的脸如今多了几分妩媚。
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五岁因为父亲赌钱把她卖进了谢家,入了奴契,被改名为碧桃,她刚开始不适应,后来也无所谓了,什么名字都是那样的。
可是这个大少爷在她入府时就病弱,足不出户,她也从未在大少爷和夫人处当差,不要说这些贵主了,恐怕她那只知道赌钱的爹都忘了她的名字。
只有她即便不在意,却一直记着自己的名字。
谢知行太高兴了,这是个什么烂鬼世界他也不在意了,他身边还是江白莫足矣。
“我当然知道了,我们孩子都有了。”谢知行开心着。
江白莫蹙眉,这个少爷虽然足不出户,但说话真是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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