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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念找宋茴打游戏。

宋茴没回。

她强迫自己入睡，断断续续地，陷入不了深度睡眠，像是被无形的线拉扯着，甚至久违的做了梦。回廊式的教学楼，她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看到走在她前面的程冶，沈书念张开嘴喊，程冶听到声慢慢回头。

回头——

梦境戛然而止，沈书念惊醒。

恍惚间，她想不起来程冶的脸，是模糊的，沈书念拉上被子蒙住头。

-

初晨阳光递进。

薄纱般的窗帘上映着细碎光芒，沈书念睁开困倦的双眼，在被窝里赖觉，摸出手机看时间。七点。她醒得早，还没到和章怡约的时间。

昨晚浪的时间长，疲得很。

沈书念在床上酝酿了十五分钟才爬了起来，洗漱换衣，下楼时家政阿姨在打扫楼梯卫生。她也分了心思打量周边的布景，怎么说呢，沉闷，一股老干部风，通体暗色，明艳点的可能就是红木扶梯。

郑姨看见了她，“太太醒了。”

沈书念甜甜喊了她一声，转了一圈看向楼上，“顾先生还没起床啊。”

“先生一早去公司了。”郑姨说，“早餐也准备好了，太太你看看吃什么。”

沈书念早上胃口不是很好。

她看着光秃秃的茶几，觉得很浪费空间，“茶几上摆几支向日葵吧。”

郑姨疑惑啊了声。

沈书念想了想，说，“不用很多，两三支，再让老板搭配尤加利叶。”

“……是是是，我这就订花。”郑姨听懂后乐了，“对了，取照片的事我已经联系人了，照片放到哪？找个房间摆着还是放到储物室里。”

毕竟是婚纱照。

埋没于储物室有点可惜。

沈书念却直接决定：“储物室吧。”反正也用不上，就不左右乱摆了。

“至于原先的地方放什么，我找到满意的通知你。”沈书念去餐厅。

郑姨连连点头。

暗想，房子有女主人就是不一样，先生性子又冷又闷，还是夫人活泼。

选花都是向日葵。

郑姨是会照顾人的，昨晚没问沈书念早上吃什么，她做了好几种，西餐有面包和意面，中餐有港式和广式，还有苏州点心，小兔子的模样。

沈书念胃口来了。

-

八点不到，章怡就开车带着周美美等在门口了，沈书念提着包出门。

“感觉怎么样？”

对上面，章怡就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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