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箐双眼放光,连连点头。
萧绪斜睨晏箐一眼,朝于太妃道:“儿臣还有军务要处理,先下去了,改日再来孝敬母妃。”
待二人出了于太妃所住的静慈宫,萧绪才对晏箐道:“待颁诏宣示你执掌凤印后,你便要主理后宫了,不得闲时不必来此,处理好后宫诸事才是正事。”
晏箐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待要追问时,只见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连礼都顾不得行周到:“皇上!雍凉八百里加急!突厥人突然东撤五十里,似要借道漠南南下!”
萧绪脸色一变,立时大步朝御书房方向而去。
盛英急忙跟上,一边小跑一边吩咐玉茵和其他服侍的宫女:“天寒,速护娘娘回宫!”
玉茵应下,上前两步想给晏箐拢好披风。手还未伸过去,就见晏箐突然回过神一般,把手炉扔给玉茵就朝着皇上离开的方向跑去,好在她步子迈得小,自小习武的玉茵轻轻松松便追上了她。
“娘娘!御书房去不得!”
主仆多年,情分深厚,玉茵哪里能不知晏箐此时在想什么:“奴婢知道您担忧大将军,但后宫不能干政,咱们只能回宫等着。”
晏箐偏过头看她,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泪:“可那是漠南啊。”
是她父亲晏峰死去的地方。
玉茵小心抱住她,像抱住一块易碎的琉璃:“您放心,大将军吉人天相,必会凯旋而归。”
御书房。
晏筠正与户部尚书余庆安吵得脸红脖子粗,若不是被其他几位大臣拦着,怕早已动上手了。
“突厥已与漠南狼狈为奸,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再磨蹭下去,都要被人家打进家门来啦!”晏筠盯着余庆安,眼神能在对方身上灼出一个洞来:“百无一用是书生!瞻前顾后,还是不是爷们?”
余庆安的衣裳虽被拉扯的有些凌乱,但瞧着要比晏筠冷静许多:“晏老将军病死漠南前,已将漠南平定,仅仅三年功夫就能让他们有底气再犯燕朝吗?这元气恢复的也太快了些!依我之见,突厥这是穷途末路,四处流窜,此时以利诱之,事半功倍。”
“倍你大爷!老子我从小就在刀口舔血,打的仗比你屙的屎都多!”
“你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无礼!乃大不敬!还不跪下谢罪!”
两人越吵越凶,身边同一派别的人也隐约有加入之势。
盛英满脸焦急,不断看向龙椅上的帝王。
余庆安忽地冷笑一声:“晏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只有出征才好在其中捞油水是吧。你不顾天下百姓性命,连皇后娘娘也保不了你!”
“提老子妹妹干啥!”晏筠暴怒,奋力挣开拉他的大臣,伸手便抓过余庆安的交领:“你女儿不也进宫了吗?几个月了怕是连皇上面都没见到,想保你也没那个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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