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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她仗着年纪小,磕磕碰碰都娇气地喊疼,她不知哥哥是如此做到,看到她破了点皮的手掌,还能心甘情愿地给她上药、吹气,一哄就是一整日。
那他呢,那些年最煎熬的时候,他疼不疼?
疼的时候又能与谁说……
下楼时正见陆修文站在弘文馆外,对方见她们出来,偏头同身侧的朋友说了句什么,便径直往她跟前来。
阿朝眼圈隐隐泛红,还未从方才的情绪中平复回来,待人走近,只是颔首道了一句:“陆小公爷,祝你一举得魁,得偿所愿。”
她愿意同自己的说话,陆修文心里还是高兴的,只是一想到谢阁老脖颈下的咬痕,那些雀跃的心思也随之惨淡下去,有外人在,不好说什么,陆修文沉吟片刻,最后只犹豫着问道:“谢阁老……待你可好?”
阿朝抬眸对上他清润的眼眸,忽然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难道他知道她与哥哥在一起了?
他既不挑明,阿朝便也答得模糊:“我哥哥自是待我极好。”
陆修文喉咙微哽,静静凝视着她,旋即苦涩一笑:“我原本打算秋闱过后……”
话音未落,门外停过来一辆锦蓬马车,李棠月眼尖,认出是谢府的徽记,“这好像是谢阁老的马车?”
陆修文话音止住,深深攥紧了手掌。
阿朝探头往外瞧一眼,正与掀帘向外的谢昶目光对上,她忙朝陆修文俯身施了一礼,又与李棠月告别:“我哥哥来接我了,你自己回去当心些。”
李棠月点点头:“你快去吧。”
见她过来,谢昶才放下帷幔,听见她蹬蹬的脚步声渐近,起身到车门拉了她一把。
等回马车内坐定,谢昶才要开口,少女嫣红温软的樱唇倏然覆了上来。
她在他唇上轻轻一贴,随即解释道:“我没同陆小公爷说什么,方才也只是恰巧碰上。”
谢昶目光沉沉,再要开口,唇上又是一片温柔的熨帖,少女纯澈透亮的眼眸眨了眨:“不许生气。”
谢昶被她这一连串的举动气笑了,他当然看到陆修文在弘文馆外等她,也看到他们之间的交流不超过三句,小丫头知道他吃这套,倒学会先发制人来堵他的嘴了。
才欲开口,唇上又是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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