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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想死也要死在光里吗?
这个认知让明潺内心一颤。
“邵泾北,我绝对不会让你一辈子残疾的。”
明潺坚定地用手指抹去他脸上的血迹,露出血迹下的冷白的皮肤。
她的叫喊声太大,引来了巷子里一阵狗吠。
明潺手一抖用力按到了他的伤口。
“嘶。”
耳朵边吵得很,还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很痒,邵泾北慢慢的掀开眼皮,一双凉薄的丹凤眼困乏的没有焦距。
只隐隐约约看到眼前一团白色的影子。
“邵泾北!”
那白色的影子在叫他的名字,在脑子里嗡嗡的。
“别吵。”
邵泾北皱眉,耳边很聒噪,吵的他头疼。
“老子没死。”
阳光映射在白裙子上很是刺眼,他一睁开眼就是刺眼的白。
天使?
邵泾北脑袋迟钝的想,旋即他在心里嘲讽自己。
他这样的人,死了也是入地狱的,怎么可能见天使。
这是没死成。
眼睛一转就看到捏在自己胳膊上的是一双细白的手,疼痛感比她手指柔软的触感更清晰,抬眼手的主人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猫儿一样灵动的眼睛看着他,小姑娘声音细细软软的。
“邵泾北。”
“这里的狗吃人吗?”
狗吃人?
“狗?”
“嗯。”
沙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明潺点头。
因为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很怕狗。
邵泾北慢慢坐起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疼,尤其是腿用不上一点力气。
骨折了,邵泾北想。
手扶上墙撑着要站起来,明潺看见了心里一惊,“别动,腿骨折了,不能乱动。”
她这么一说,邵泾北的眼神才认真的定格在明潺的脸上。
小姑娘很白很漂亮,红润的脸颊小绵羊一样,柔顺的头发披在肩侧,只是刘海有些长不听话的遮住了那双灵动的眼睛。
她穿了一身雪白的裙子,看起来不是很保暖,这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他住在这里十几年也没见过。
“你谁?”
“明潺,我叫明潺。”
明潺扶住他的肩膀,用力但又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压制住不让他站起来。
狗声鼎沸越来越近,明潺明显抖了一下,低头就是邵泾北恹恹的目光。
心里奇异的安静下来,明潺一屁股坐到邵泾北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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