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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徒弟就是徒弟

归南变成婴儿之后，思考了很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参加锁仙塔试炼会经历这样荒唐的事。他通过第八层时，在去往第九层的天梯上晕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竟在殷钧的体内，而且还以他的视角经历了殷钧过去所经历的一切。

在殷钧出生的五年后，洛川乔果然如约来到那户殷姓人家。

“小家伙，你可愿做我的徒弟？”这是洛川乔第一次收徒，他自己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做好成为一个师父的准备，他也不知道身为一个师父该做些什么。

小殷钧怕生得躲在自己阿娘的身后，揪着阿娘的衣角，怯生生地看着眼前这个好看但又陌生的男人。

“去啊，快去找你师父去。”那妇人不停地催促，推搡着小殷钧，仿佛他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药，麻烦得很。

在殷钧体内的归南此刻也急得不行，他多想告诉洛川乔自己是归南，是可以护他一世的徒弟。

“孩子还小，他若不肯，也不好勉强。”洛川乔背过身去，眉宇间有几分失落，说着就往门外走去，“这孩子以后就还是拜托你们照顾了。”

洛川乔前脚刚出门，便听见小孩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停了下来等待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自己身后停下，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扯住了，然后听到小小的奶奶的声音，叫了他一声师父。

他转过身去，蹲下来，平视着眼前这双纯洁无暇的眼眸，用手抚摸着小孩的头，轻声问道：“你不是不愿意做我徒弟吗，怎么这会倒肯认我这个师父了？我并不是想勉强你非要做我的徒弟……”

“阿娘说，是你捡到的我，你才是我爹爹。”小殷钧打断了他的话，奶声奶气地回答道。

“不是爹爹，是师父。”洛川乔听着小孩子家的这番言论，笑了。心想：我这岁数都可以做你老祖宗了。

洛川乔一把抱起小殷钧，让他枕在自己肩头，驾云归去。小殷钧的脸上写满了新奇和期待。

看到此处，归南想起那日洛川乔对他说过同样的话：“不是爹爹，是师父。”

对啊，他和殷钧一样都是洛川乔捡来的，有什么资格认一个上仙为爹爹呢。可是他师父却将他捧在手心里疼爱，这一点他要比殷钧幸运的多。

一眨眼，时间来到了冬天，这几年殷钧也长高了不少。小殷钧手中捧着一只死去的小鸟，在冰天雪地里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求着洛川乔把小鸟复活。

“师父，我的小鸟死掉了。”小殷钧眼眶通红，连鼻尖也哭红了，“师父，您法力高强，能把它复活吗？”

“天道轮回，生死有命。”洛川乔一脸遗憾，满怀歉意地摸着小殷钧的头，“我们不能违抗天命，逆天而行。你收养这只鸟是它的命数；冬天不飞去南方，冻死在这也是它的命数。”

“师父，你的意思是我的喜欢害死了它？”小殷钧听着师父的说教，感觉他话里有话，好像是责备他不肯放手，以至于自己的小鸟冻死了。

“不是，为师的意思是天命难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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